如今知了从前两人竟还有这样一番恩怨，而倜夜再见自己，竟无丝毫怨怼，反而助他唤出冰绡，重新习得术法，待他仍然亲近如斯。

但凌危云心中还是隐隐觉得不通，微微蹙眉，：“你说是师命难违，众怒难犯，但是当时想要杀你的人并不少，而我又一贯与你亲近，他们为何一定要我来出手？”

倜夜眼睫微垂下去，长而密的睫遮住了下面的

第12章“可如果我们是侣呢？”

凌危云听得愣住了：“杀了你，以证心？”

如今的修真界，大多追求的是清净一派，需得心清净，绝情绝，反之，若是心有挂碍，为人私情所累，于修真大上绝无半点好，还会拖累修行。

凌危云听得张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从前的自己，居然是个如此冷酷无情之人。

疑虑，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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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怕他心，把人放走了吗？

凌危云一时无言。

他失忆已久，连一些基本的常识也不记得了。

凌危云对过去的事半点不记得了，听得倜夜说起自己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何受宗门重视，也没什么感觉，他只是微微蹙了眉，：“那也不至于到要杀你以证心的地步。”

是以凌危云要杀了他。

他与倜夜虽然重逢不久，但倜夜言行之间，待他都十分亲近，有时甚至亲近得过了，有种难以言喻的亲密，否则他也不至于以为自己和倜夜从前关系多么要好。

最后一句，说得倒很冠冕堂皇，显是了一番美化修饰，将凌危云从中摘了出去，只是事实恐怕并非如此，否则在中，倜夜也不会那样脱口而出，惨然质问凌危云。

说白了，他与倜夜不过是出于同门，有些师兄弟情谊罢了，难为了证明心，他要把整个同门都杀尽吗？

凌危云却轻轻蹙眉，仍难以置信：“我，我如何会因为你是条蛇，就想要杀害于你？”

倜夜微抿住，像是受了委屈，却很倔强的模样，片刻，才有些闷闷地：“我原是蛇，蛇妖邪，本来就不容于你们人修，大师兄你出正统，是少年一代的天纵奇才，心纯正坚定，自然不愿与妖邪为伍，后来我不慎现出原形，被宗门发现，是以……”

倜夜：“你是宗门最负厚望期许的内门大弟子，宗门自不容你有半点污点。”

饶是凌危云现在已经是冷心冷情，也不由觉得倜夜有些可怜，从前的自己也太过无情。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有片刻，又仿佛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倜夜眼睫轻微颤动了一下，：“因为他们要你杀我，以证心。”

倒是解释了二人从前之所以会分开的原因，这样一来，就一一对应上了。

倜夜轻哼了一声，眼中陡然掠过一丝暗翳，却又瞬间隐去，他：“或许大师兄你的确不想杀我，只是我以妖修入，本不与你们为伍，反而掩藏份，混入你们人修之间，后来还使得宗门……大失威风，众怒之下，又兼师命难违，大师兄又如何能够违抗。即便大师兄为我敢众怒，我也不忍见大师兄为难。”

谁知倜夜闻言，下巴蓦地绷紧了，紧紧抿住嘴，没有说话。

倜夜继续：“我不想死在你剑下，却也不愿伤你，所以叛逃师门，躲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