倜夜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飞快地找借口，：“那蛇窜得太快，我没看清。”

话一出口，倜夜却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不是要收个武，而是要干点别的什么似的。

大约是闻得满意了，小蛇竖起瞳仁，自动把自己打成了结――还是个蝴蝶结，先后落到两人手里，打了个，蹭了蹭。

说得很没自信的样子。

倜夜：“……”

倜夜看得呆住了：“……”

倜夜没听过还有这样的方式，不由呆了一呆：“两个主人？”

灵是一条细细黑黑的小蛇，鳞片漆黑，闪耀着光泽，滴溜溜的红色眼睛在倜夜和凌危云上来回转了一圈，它似乎没太听懂两人在说什么，只是绕着两人转了一圈，尖尖小小的蛇脑袋不时地凑近两人，细细的蛇尾一摆一摆，像是嗅闻他们上的气味。

凌危云看着自己手心里，泛着点点微光的小灵，刚才那点嫌弃一下不翼而飞，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小东西，倒是会讨人喜欢。”

不知是想到什么，凌危云嘴角翘了翘，脸上带着一点轻微的笑意，他看着倜夜，别有意味地：“师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好在凌危云没有察觉，点了点，：“好吧。”

倜夜扭去看他，正好凌危云也转了过来，对他：“物似主人型，这东西既然是你造出来的，想来是随你了。”

这就是灵？

凌危云默了默，：“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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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危云看他一眼：“你不是斩过那蛇的尾巴吗，没有看清它什么样子吗？”

凌危云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又扭回去，看那个小灵。

饶是凌危云，见此也不由得愣了一愣。

靠。

倜夜难得也有了点不好意思，似乎也觉得这条鞭子实在太不够矜持，他咳了咳，：“我觉得，它很愿意。”

结果凌危云话刚一落下，那条鞭子就跟抽风了似的，疯狂舞动起来，好像如果它不是一条鞭子，而是一只狗，尾巴就能摇到天上去了。

倜夜趁热打铁：“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那咱们就早点拜了吧。”

比人还会撒的灵？

为上品武的脾气呢，骄矜呢？

倜夜僵了一下，咳了咳：“不知……应该……不会吧？”

觉得有点好笑，思索一番，：“这样吧，鞭子我就不收了，没有师兄向师弟要东西的理，且这东西与你有几分缘分，我也不好夺你的缘法。不过你若是愿意――这鞭子也肯的话，倒不妨叫它认两个主人。”

凌危云点点：“嗯，上品武可以认主的，却并非只能认一个主人，只要这武中的灵本愿意，前面的主人也不反对，是可以认多个主人的――不过大多有了灵的武，脾气都比较刁钻，也很骄矜，认一个主人都很难愿意，别说多个了。”

最后停在凌危云手心，摊起肚，舒服地不动弹了。

收服灵的过程倒是很简单，主要是这条鞭子委实狗化严重了一点，恨不得自己黏上来似的，都不用他们太出力，灵自己就从蛇鞭里钻了出来，浮到空中。

他的脸一点点涨红了，想辩解：不是

凌危云突然眯起眼，看着眼前的灵，：“……这不会是那蛇妖的本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