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念算得上是坏念吗，他自己觉得不是，并且为此十分坦然。

顿了顿，小孩很快又聪明地追问了一句：“你有过吗？”

凌危云很有说服力地点：“真的。”

小孩看着他：“那你也会有吗？”

他在心里补充：我也不会让你成为妖魔。

凌危云与他对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温声：“不是，阿夜你不是妖魔。”

又看着小孩，温和：“我知你有时候会起一些坏念，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谁都会有，但是你不能被这些坏念给控制，不能它想让你什么，你就真的去，这才是真正区别于妖魔的地方，知吗？”

他揪着凌危云的衣服，又问了一遍：“哥哥，我真的是妖魔吗？”

缇晔一下张大了眼睛，像是又震惊，又有种心安了似的，好像知了他和自己一样，也会有坏念之后，顿时觉得心里负担也没那么大了，甚至有种和对方共享了秘密的刺激感。

好像凌危云能决定这一切似的，凌危云说是，那他就是，凌危云说不是，他就不是了。

了凌危云的衣服，声音有些发闷，又有些脆弱，他问：“哥哥，父皇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妖魔吗？”

得了凌危云的肯定，缇晔就瞬间恢复生机了似的，又活蹦乱起来，对里的侍从女颐指气使，被凌危云拉过来，循循善诱：“你是妖魔吗？”

小孩就有些憋不住了，在被子里动了动，把脑袋冒了出来，刚刚还在说狠话的的小孩，小脸上却是一种可怜巴巴的神色，眼圈都有点红，分明是一副快要哭出来了的模样。

因此凌危云又点了点，：“有过的。”

凌危云看着他，后者眼里是一种忐忑和害怕的神色，又怀着对自己的期冀。

但他所预想的情况，其实要比实际发生的差很多，而他原本设想要的，其实也比他实际上的，温和很多了。

小孩听得愣愣的，好像有点恍然，但又有点不太明白，突然，他问：“真的每个人都会有坏念吗？”

凌危云：“你既然不是妖魔，便不该对旁人太坏，只有妖魔才会这样欺负别人。”

所以他能很快地想出解决办法，包括陪倜夜一起到魔界，又说要帮他解除魔障，中间很多次出现了意外，只是又恰好出现了转机，所以到最后他能带着倜夜重回天上，几乎是有种好运在里面了。

凌危云一时没有出声。

凌危

缇晔摇，很大声地说：“不是！”

凌危云猝不及防被反问，不由怔了一下。

倜夜堕魔，是他没想到的，但发生之后，却也没有太惊讶的感觉。

凌危云肯定地嗯了一声。

失忆之前的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了，但也是传闻中的心坚定，失忆之后，虽说没了那颗心，却多了一颗血晶石，更加是无爱无恨，说到坏念……凌危云却发现，自己很难直截了当地说没有。

小孩到底还小，不太禁吓，又对他充满信任，听他这么说，脸上一下出了害怕的神色：“真的吗？”

但无论是屠尽魔界一族，还是杀掉对倜夜有威胁的仙僚，若以旁人眼光来看，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的念。

凌危云看着眼前一脸无知懵懂的小孩，想起之前在云夜山，在魔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