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哥，你没事吧？”余喜喜跑上来关心我，看了眼我杯子里已经见底的咖啡，蹙眉，“你今天喝了好多咖啡啊，昨晚没睡好吗？平时你都不喝这些东西的。”

“因为你还在发烧，等烧退了就好了。”

我睁开眼，视线无声地扫向她。

“最近商禄的儿子都不来了耶。”余喜喜语气不无遗憾地说。

一天的课程全靠余喜喜泡的特美式撑着，但到了下午，咖啡因在持续作用之后威力大减。从教这么多年来，我一次上课上到一半出了神。

“北芥……”他用泛红的眼睛看着我，双就贴在我脉搏的地方，似乎很喜欢那块肌肤的感，“你来我的宝石吧。”

我一下魂归位，见学生们各个一脸迷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停顿。想要若无其事接上，却本忘了之前讲到了哪儿。

但他如今却用这样一张脸，这样一副声音请求我成为他的宝石……实在是，狡猾至极。

晚秋的雨是冬的信使，每降临一次，便预示着寒冬离此地更近了。

“北芥，你来我的宝石吧……”

我逐渐收紧手指，挤压着纱布下的伤口，掌心生出连绵的刺痛，感官上很快压过了那让人心烦意乱的温度。

第14章老师

外的雨在后半夜就停了，只是天气仍旧不好，地上残留着未干的水迹，空气又冷又。

“休息十分钟。”关掉随麦，我来到讲台旁，拧开保杯灌下一大口黑咖啡，苦涩的滋味从尖一路延伸到咙，再到胃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只是须臾，大脑就像是没那么昏沉了。

“你的手凉凉的，很舒服。”他烧得眼尾都红了，声音也染上一丝沙哑。

余喜喜后知后觉转过脸，见我在看她，突然红了脸：“干吗，人家也爱看帅哥嘛……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星二代里，就属他要高有高，要颜值有颜值，好多人

我怔然当场，完全忘了反应。

脑海里不期然地响起商牧枭的声音，重复着他昨晚对我说过的话语。

“没事，就是没睡好。”我着太阳，闭目缓神，没有多说什么。

为什么能把这种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宝石是谁都能当，想当就能当的吗？

锁上房门，拇指轻轻摩挲着手腕上那块灼的肌肤，属于商牧枭的温度还残留在上面，鲜明又难忘。

作者有话说：

翌日一早，我神不济地起床，出门时商牧枭还在睡。

要收回手，商牧枭一把拽住我，握着我的手腕又将我的手拉回去，贴着他的脸。

我能感觉到商牧枭的视线一直追着我，缠在上，粘在颈后。我始终没有回，忍受着这如有实质的目光，直到我们被一门板阻隔。

“……师？”

“老师！”

我不太适应，想抽手，又顾念他是个病人。

“好好睡觉。”我抽回手，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匆匆留下一句便逃也似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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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满脸傲慢地和我打赌，又或漫不经心地叫我“北教授”，我都可以视而不见。

我也病过，知生病的滋味不好受，人还容易变得脆弱。

凭余喜喜想象力再好，也难想出我这个双休日的彩程度。

再回来时，商牧枭应该也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