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要去哪儿?想趁机开溜啊?”周言毅的声音突然出现。
我索
连上车载蓝牙,边开车边与他讲话。
酒吧就在前方,我靠到路边打亮双闪,
:“我到了,你出来吧。”
电话到这里断了。
“是他们胡来,我很乖的。”
幻觉里,天鹅爱着王子。可现实里,他
本不在乎他。
王子彻底崩溃了。他心碎了,这世上最后一点他在乎的也离他而去。
刚发动引擎,商牧枭的电话就来了。听声音有些醉意,周围也很嘈杂,应该是生日派对还没散。
一切美好不过幻觉,冰冷压抑才是残酷的现实。
他一坐进来,车里便满是酒气。
回到卧室,王子卧在高床上,痛苦地伸出手,够着幻想中的天鹅,以期得到救赎。可天鹅最终没能再次英勇的出现,他被群鹅攻击,在音乐的最**伤痕累累地倒下,而王子也在其后垂下了那只求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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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笑起来:“好,我等你。”
“你等等,我大概半小时后到。”
皇后发现儿子死去后悲痛
绝,而象征幻境的镜子里,王子被天鹅抱在怀中,灵魂终得安息。
“你怎么喝这么多?”
去往停车场的路上,我的心情仍没有完全恢复,脑海里充斥着王子与天鹅的
影。
他过了会儿也
:“圣诞快乐。”
“酒怎么能混着喝,你们也太胡来了。”
商牧枭“嗯”了声,没有挂电话,但也没再出声,听动静应该是正拿着手机往门口走。
我和商牧枭一时谁也没再说话,等倒计时到最后一秒,我先开口:“圣诞快乐。”
令他惊喜的是,舞会上他再次看到了他心爱的天鹅,对方穿着一袭黑衣,还是那样优雅迷人。
周言毅惊讶
:“这么早?现在才十二点耶?你不是和谁约好了吧?难
是……北芥?你还真下得去……”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路,快到地方时,手机那
忽然响起整齐划一的倒计时。
必须回到令人窒息的皇
,去参加无趣的舞会。
他想上前,可天鹅却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转
与他的母后亲热起来。
商牧枭很有些不耐烦:“溜个屁,回家睡觉。让开。”
“老师,你来接我吧……”他声音拖沓,隔着电话都像是能闻到酒气,“我喝酒了,开不了车。”
“10、9、8、7……”
他报了个地址,正好离大剧院不远,开过去最多半小时。
“你在哪里?”
大概过了五分钟,商牧枭才从酒吧推门而出。
我将车里备着的矿泉水递给他,他接过了
黑格尔看来,悲剧是文字艺术的最高峰,而叔本华则认为音乐才该站在美学的
端。那结合两者,今夜这
悲剧色彩
重的芭
舞剧,可说是艺术的极致了。
“他们一直灌我。”他似乎是换了个姿势,传来一阵衣服窸窣声,“其实也就喝了两三杯,但其中一杯不知
混了几种酒,喝的时候就觉得很恶心,现在还有点想吐。”
幕布合拢,心情还在震
中,观众席陆续响起一些掌声,到幕布再开,一众舞者谢幕,恢复心神的观众已是掌声如雷,久久不歇。
我看了眼时间,已经要十二点。
静了片刻,谁也没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