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再次恢复寂静，我抬起，去看房门，门半开着，显然商牧枭是走了。

讽刺的是，我对孤独的耐受力，偏偏多是在病床上培养出来的。

“好了，趴回去，我给你上药。”看完说明书，他从袋子里取出一次手套上，朝我抬抬下巴。

“老师，下次我会温柔一点的。”走前他用手背蹭了蹭我的面颊，，“让我看着你的表情吧。”

他笑了笑，听话地上了床，没脱衣服，也没盖被子，只是撑着脑袋躺在我边，一只手隔着被子轻拍我的口。

我一下回看去，盯着半敞的卧室门眼眨也不眨。

胡思乱想着，差不多给自己好了心里建设，门外忽然又传来开门声。

他一开始还不肯，后来看我表情认真，便好笑地站起，将药膏和手套交到我手里。

想归想，可当早就习以为常的孤寂像水一般袭来时，我还是感到难以呼。

他起往外走去，很快，我听到了外大门开了又关的声音。

爱情如此美妙，又如此可怕。它让我不再是我，让我成了全新的我，陌生的我。

心里一点一点生出苦涩，混着发烧带来的疼痛，劲猛烈，让人鼻腔都隐隐泛起酸意。

再次倒回床上，想着走就走吧，他在我要病，不在我也要病，以前一个人可以，现在一个人我也可以。

“好了好了，不看了不看了。”他从后面亲了亲我的耳廓，替我拉上了被子。

怎么……这就走了？

我没动，冲他摊开手：“给我，我自己来。”

舒缓版的自旁响起，伴我进入

“商牧枭！”我一激动，更晕了，闭着眼都觉得天旋地转。

“怎么样？”

我不理他，仍旧把脸埋在枕里。

“你要听我唱歌吗？”

我已经太久没有生病，久到都忘了，病着时最难忍受孤独。

只是几个月而已，我从一个享受孤独的人，变成了一个害怕孤独的人。

我摇摇，拍了拍床边的位置，：“你过来陪我睡会儿。”

我笑了笑：“好。”

能看到表情，说明起码有光，有光……不是白天就是开着灯。

我闭上眼，往他边靠了靠。

他意有所指视线扫过我下：“我刚都看过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颇为吃力地抹好药，疲惫感成倍增加。脱下手套丢进垃圾桶，我冲门外：“好了，进来吧。”

黑退去，整个屋子重新变得明亮又温。

他一边展开说明书看起来，一边分心回我：“我和姓杨的可不一样。”

“要。”

我垂下眼，让他出去。

“我以为你走了……”我撑坐起来，因为太过意外，将心中所想都说出了口。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用迟缓的大脑想明白对话里为什么出现姓杨的，姓杨的又是谁。

“店员说涂这个有用，可以促进伤口愈合。”他拿着袋子走到床边，一屁坐下，拿出支东西就开始拆包装。

着掌下床单，羞耻地浑颤抖。

着实是有些为难我了……

商牧枭似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话音未落便一掌推开门，倚着门框：“我看你没吃几口饭，饿吗？”

商牧枭不一会儿出现在门外，手里拿着个小袋子，呼有些，耳朵尖都给冻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