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商牧枭并不看我，心思全在面前的食物与眼前的电影上，“这阵子你好忙啊。”

“你见过家长了吗？”

“他说只要商芸柔高兴就行，还说当年和芸柔的妈妈在一起也很不被看好，但还是执意结婚了，所以他不会干涉子女的恋爱。”

“很累。”他低低，“我讨厌被拘束，也讨厌我爸。”

商禄都没意见，商牧枭就算再反对，独木难支，也不是什么大事。

今天他穿了稍显正式的工作装，白衬衫西，外是件长款的灰呢外套。此刻外套已经被丢到一边，领带也松垮地垂在前，衬衫衣领扯开最上面的两个扣子，被发蜡固定了一天的发还凌乱地落下两蔟挡住了眉眼。分明是邋遢的打扮，放他上是邋遢出了几分不羁的味。

“很累吗？”

“不过他们家感觉怪怪的。”杨海阳接着。

只是几天，怎么看着都像是瘦了一圈？

所以，纵使放了寒假，他却比我都忙。

明白，曾经我对商牧枭也是这种感觉。

“怎么说？”

“那就好。”

“和朋友吃饭。”我解下围巾，丢到沙发上，见他点的都是浮满红油的辣菜，蹙眉，“怎么吃这么辣？”之前都没听说他喜欢吃辣的。

“见了，昨天刚见的。”杨海阳呷了口酒，表情古怪，“她爸好说话的，但你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种隔阂，就……跟他不是一类人，注定说不到一起，你明白吗？”

“嗯。那他对你和商芸柔的婚事怎么说？”

我：“你自己整天忙着谈恋爱，还说我没声音？”

“芸柔他们那个继母，不太说话，我们吃饭，她一个人很快吃好，自己就去画室画画了。商禄看着对她也不是很上心，有点貌合神离的意思。”

他静了静，维持

杨海阳摸摸鼻子，干笑着：“忙是真的，但不是忙着谈恋爱。我最近在忙开分店的事，芸柔工作正好也忙，我们一礼拜都见不到一面，简直是抽空谈恋爱。”

餐桌上，杨海阳问我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总没声音。

他看我一眼，跪坐起来，牵过我的手，俯下，将额轻轻贴在了我的手背上，像个虔诚的信徒。

角兽的绒玩偶当赔罪礼去讨她欢心。

他咽下一口菜，用纸巾抹了抹嘴：“没胃口，吃点辣的开胃。”

从杨海阳那儿吃完饭回家，一进门，就见商牧枭坐在客厅里，前的茶几上摆着三四个外卖，投影幕布上播着不知那外国电影。

“那不要去了。”我用另一只手了他的脑袋，将他本还算规整的发弄得彻底散乱开来。

听杨海阳这样一说，我倒不算惊讶。鉴于对方和梅紫寻过于相似的面容，商禄这第二场婚姻的出发点到底是不是因为“爱情”，还需要打个问号。

关于复健，我没有与商牧枭明说，只告诉他寒假里要经常去医院理疗，是每年惯例。他不明真相，也没有怀疑。

寒假开始后，他一天都不得空闲，被商芸柔拉去直接在自家公司起了朝九晚六的上班族。未免别人溜须拍行方便给他偷懒的机会，甚至不允许他自爆少东家的份。

小丫很喜欢，替独角兽向兔子玩偶着自我介绍，不一会儿告诉我，两只绒玩偶已经成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