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训练,甚至被按将要去侍候那人的喜好培养,送进达官贵人府中,充当穆家的眼线。”
沈辞听完,似是回tou扫了榻上仍睡着的人一眼,而后便举步往外走,那人亦步亦趋跟上。
谢杳又眠了半个时辰,shen上才有了些力气,并未叫人进来伺候梳洗,只着了雪白的寝衣,慢慢走到窗前,一把将窗推开。
即便是早早预料到了,可当真看到这楼阁之下那一泓仿佛深不见底的湖水时,她还是苍白着脸猛然倒退了好几步,一个不稳摔坐在地。
这一番动静极大,留在外间的gong人登时涌进来,并无什么人开口,只是跪着奉上水。为首一个机灵得很,瞧出不对劲,先去关上了窗,而后行礼dao:“小姐起了,该先叫人伺候的。”
谢杳木着脸,任由她们更衣梳洗打扮,却在闻到早膳气味时,忍不住干呕起来。
为首那gong女见怪不怪,挑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往后小姐的一应起居皆是在这湖心阁,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nu婢知dao小姐见了湖水不舒服,可毕竟时日还长着,还请小姐多忍忍。”
替谢杳布上菜,她又接着dao:“这湖心阁同外tou是没有路的,只能坐船来回。小姐自是不得离开半步,先前的物件儿多半也挪了过来,若还有什么事,nu婢清兰,小姐尽guan差遣。”
谢杳抿了抿嘴,只拿了白粥略喝了两口,便搁下了。gong人退出去,这屋中又只余她一人。她心口生疼,倒静得出奇,像是用利刃剜去心tou一块血肉,刀太快,反而不见血liu出。
他知dao她是怕水的,可如今却将她困在这东gong的湖心阁之上,四面环水。他的意思,是不想让她好过。谢杳深xi了一口气,如此这般,她很有理由怀疑,他会不会迁怒到谢家。
天幕暗垂,湖心阁上早早亮堂起来,尤其是四角悬着的gong灯,映着楼阁倒映湖中,似真似幻,海市蜃楼般。
沈辞是在阁中用的晚膳,两人各用各的,一餐饭吃得静谧无声。谢杳面前多是鲜辣咸香的菜,许是呛着了,眼圈不知觉一红,索xing搁下手中象牙箸,咳了两声。
沈辞看她一眼,手上筷子停了一停,便视若无睹地接着夹起来。
谢杳喝了一口水,清清嗓子,“先前伺候我的那些人,我能要回来么?”
“不能。”沈辞ca了ca手,眼pi都没抬,“多数都杀了。你这时候同孤要,晚了。”
“我只要谢盈,”谢杳深xi了一口气,心知如今这境地不是劝他的好时机,只dao:“我有事要问她。”
沈辞不置可否,只是起shen往里tou走。湖心阁并不小,外间本是歌舞宴席所用,往里是供人休息小憩的雅室,如今改作了沈辞的书房,最里tou便是卧房。
谢杳跟上去,斟酌再三,还是开口问dao:“今晨那人是什么人,能近得你榻边,着实不容易。迟舟呢,为何不见他人?”
沈辞推开卧房的窗,背对着她,语气无甚起伏,“迟舟坟前的草长了三年,也该有半人高了。想见他人,你去阴曹地府寻一寻。万箭穿心死状凄厉如他的少见,找起来该是容易。”
谢杳一时默然,看着他被夜风chui起的衣袖,yu言又止。
“你不必琢磨了,他就是护着孤离京时shen死的。”沈辞回过shen来,“孤今日与你说清了罢。”
“孤知dao当年是你安排孤出京,救了孤一命。可当年孤母亲shen死,沈家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