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不靠谱。

沈夫人一笑，“数你嘴巧。往后你们一儿，可要多关照你谢家妹妹些。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不觉便多说了一阵儿，直到下面一小姑娘开口玩笑：“国公夫人当真是偏爱谢家妹妹，妹妹一来，这话都紧着她说，我们这些个有心作陪可都插不上空。”

谢杳躺在榻上，琢磨着该如何顺理成章地接到政务——前世她是借了东的势，如今显然行不通了。

沈夫人边伺候的丫鬟早早在门口相候，见打了帘子出来的是谢杳，便迎了上去，举止间不卑不亢，却也热络周到，引着谢杳往里进。

她点了一支蜡烛，取了纸笔来，将记忆里这几年的大事一一记了下来。

她今日一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本是不大适合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家难免撑不起这衣裳的气场来，显得老成。可谢杳往那儿一站，被衬得平添了三分贵气，抬眼间凤眸一挑，仿佛天生便尽是雍容。

这日一大早，谢杳被前前后后打扮了一番，进了车里——镇国公夫人在她病中来瞧过两回，谢府怕过了病气，拦着未曾叫谢杳面。

国公夫人在自家府中摆了宴，请的便是京城里有名有姓的人家府中未出阁的女儿——这显然是要引荐谢杳的意思。

“夫人，谢家小姐到了。”丫鬟领着谢杳步入后厅，便去了沈夫人后候着。谢杳来得不算早，厅中的小姑娘们个个儿笑语欢颜，本好不热闹，谢杳这一进，却陡然安静下来。

谢杳本人倒是自在得多，无论是镇国公府还是沈夫人，她都是熟透了的。再者，所宴请的这些个官家小姐，大多同她这时候差不多年纪——不过一群孩子罢了，何况她那怕人的病再怎么说，也比上一世好些了。

她这一场不过是寻常风寒罢了，能劳动国公夫人如此费心，谢永心里虽犯着嘀咕，但也不好不识抬举，正预备着挑个时间备上厚礼领谢杳去登门拜谢，没成想仍是国公夫人快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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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两家邻近，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车便到了。谢盈前些日子也染了风寒，不过好得比谢杳慢一些，这回便没跟来。

彼时谢夫人盯着那着金边的请帖瞧了半天，又仔细瞧了瞧自家姑娘，陷入了沉思。于谢杳而言，这本是好机缘，只是镇国公境微妙，为人母的免不了还是担心。

谢杳被握着手，能清晰感受到沈夫人手上曾握剑磨出的茧，她一双手宽厚温，谢杳一时舍不得松，将脑海中前世沈夫人逝世那些回不休的画面择出去，压住心酸涩，带着笑一一应答。

记完了这些，她又理了理一些还算熟知的朝臣，全然完时，天边已出一线鱼肚白。

谢杳刚见了礼，便被沈夫人亲拉着，坐到了她边儿。沈夫人见她手腕上仍着前几日自己所赠的玉镯，笑意愈盛，“你这孩子，病这一场清减了不少，可好好调养了？”

谢杳一面咬着下，一面写着，落到纸面上才发觉早几年的她竟没记得多少——也兴许是那时候她无心于朝堂之事，并未留意。

还未思量出个所以然，谢杳先是会到了她对这副子过分压榨的后果——第二日晌午她一醒，嗓子便哑得说不出话来。等她全然调养好，谢夫人有喜的喜讯已传了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