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绾急得脸都红了：“我一向在阿娘面前长大，能有什么？”

“我并没有……不过是偶然看到了……阿娘，怎么办呀？”

“那就好，没事的，”李丞相继续解袍带，“这件事情，多到女婿那里，不会再有别人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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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这会儿怕程家已经知啦。”

后来，谢麟父母过世，他结庐守孝六年，出来便将荫生的名额让与堂兄弟们，自己连中三元。这样德与才学没有任何瑕疵的人，本就该是人人称赞的楷模，更何况，他还那么的年轻、那么的好看。符合所有人对于美好少年的一切幻想。

此事连李绾的兄姐都不知，外间更是无从得知。也是万万没想到，在这么个节骨眼上，会以这种方式漏出来。无论如何讲，程犀与谢麟相比，总是要差那么一点的。连钱妈妈，有时候也会有点点遗憾。

“虽说亲家母不大事儿，有事总听闺女的，可这样的事情不会不告诉亲家母的吧？”

萧夫人：“寻常女婿也就罢了，程家女婿有那样的渊源，只好问你阿爹了。”

谢麟的父亲在世的时候，与还未拜相的李丞相同朝为官，两家子女也曾见过面。门当对的人家，异同龄人之间也不是每个人都互相认识的，但是像谢麟这样出色的人物，从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是同龄人里最耀眼的。

谢麟三元及第之时，满京谈论的都是他。李家与谢家都是丞相家，若是联姻，也是门当对的。当时，萧夫人动了结亲的念。女孩子总有那么一点奇怪的心理，即便是原本不认识的人，一旦知了“有意与他结亲”这样的说法，就好像与这个人有了一丝丝牵连一般。如果是认识的人，这种奇异的感觉，就会更强一些。

幸亏今天李丞相不当值，回来得早，一回家便听说了些事，正解袍带的手顿了下来，问萧夫人：“你还没死心呐？”

，哪怕受到责罚，他们总比我有办法。否则一个弄不好，阿翁阿婆也是要伤心的。”

萧夫人放下心来：“你呀你！收收你的心！”

虽已有了心理准备，李绾还是吓了一：“阿爹？”

萧夫人大惊失色：“这样的话儿，哪能拿出来摊开了讲？这私下说，都得找个僻静屋子，绕个圈子。”

钱妈妈一脸的心疼，她得萧夫人信赖，预备李绾出嫁时陪嫁，也知一些李绾与谢麟的事情。

然而李相反对，是将这件事情给按下来了。反对的原因就不是钱妈妈能够知的了。

萧夫人几十年没挨过重话，听了这一句，也是羞愤：“儿女大事，我何曾擅主张过？”

接下来的一路，都很沉默。到得家中，李绾不及卸妆，便请萧夫人摒去左右，将白天的事情说了。萧夫人听罢，大惊失色：“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心里还想着谢麟？你们有什么吗？”

“你不懂，”李丞相，“不过呀，你们心里总有疙瘩，这也不好，去吧，下个帖子，让女婿带上他妹妹，过来说明白了。”

“那要看对什么人，对这个，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