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看大人，难不是‘愚蠢的大人’？等长大了，又觉得小孩子幼稚？”

程家欢庆自不必言，学堂里也撺掇着他请客。程珪便在醉仙楼里订了个楼上的包间，摆两桌酒席，以谢史先生，以飨众同学。“程肃”也在邀请之列，被程羽好好看着，酒不许她吃，程羽劳心劳力，截下一壶白开水，只许她喝水。

连着几个月，程素素作的诗在史先生那里依旧是不合格。程犀颇觉新鲜，他妹妹读书何尝被骂过？在史先生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中，将程素素作的诗拿来一看，心：其实还可以的。

六蔡不知内情，唯知在酒桌上联络感情是最好的，一个一个来敬她酒。“程肃”人缘不错，六蔡带，同龄的同学见史先生与程珪等人在另一桌痛饮，便也在自己这一桌起哄互敬。

————————————————————————————————

然而这一年秋闱又开，史先生只得暂时放下“程肃”给要考秋闱的学生补课。程犀前番上奏，有了后续的结果。翰林院渐入正轨之后，政事堂商议出了规范科举。。

程素素苦极了，压抑着不写反诗，很痛苦啊！

哪知史先生攒足了劲儿，想教个叫板谢麟的学生来呢？

“我没有。”程犀飞快地否认。

兄妹二人离席，将走到楼梯口，便听到楼梯吱呀地响。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学堂里很是一阵哆嗦。

三年一次大比。今年秋闱，如果这些人没有考过的话，就要再多等两年，才会有下一次秋闱了。史先生认真起来十分可怕，凡能寒窗苦读二十年一气拼杀到进士的人，毅力都十分可怕。

小学生们捶桌狂笑。

程素素被灌了一肚子白开水，忍不住要去找厕所。程羽听了，起来：“我与你同去！”众人笑：“你们也是，去个茅房，也要一起！”程羽怒：“我喝多了，不行吗？”程素素笑：“你们只喝，我们去去就回，回来换你们，别叫先生一看，桌上的人没了，都去了……”

si  m  i  s  h  u  wu.  c  o  m

“嗯，认得快。”

“说这些什么？还不是你说我坏话！大王将人放到城外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今天非吃穷你不可！”这是迟幸。

程素素依旧上她的课，却十分不轻松。她作出来的诗，总被史先生爱之深、责之切：“你是少年老成，不是少年老朽！”、“有谁捆住你的手了吗？你作诗的胆子大一些好不好？”、“我该让你出去找个地痞打一架，你才能有点血！”

外面传来李绾的声音：“说什么呢？这么入迷，该用饭了。”

随着赵氏莫名的转好，又接手了娘家的一些产业，神日渐起色，晚辈们的表情也越来越轻松。

可怕到程珪被他这么抽打着，居然挂在车尾考中了！

有人边上路边说话：“叫你搞事！被放到城外营里去了吧？”这是张起。

“我也正想着呢，给阿娘找什么事，人一旦有事，心情总会好一些的。以前又不是没过事儿，我错啦，不该觉得她什么都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