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这样的情况，是不能寄希望于他自觉的。程素素能想到的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高压、题海，应试！

每天就像个牢一样，搬张椅子，坐在程羽的书桌边上，盯着他读书。早先程犀也说过，程羽至少要自己考一个秀才，这个目标努力一下还是能够达到的。然后程犀再为他谋一个监生的名额，就可以授官了。若连秀才的水平都没有，去监生而后官，是去祸害百姓了。

“鬼来抓你，它是还想再死一次吗？”一放心地走了。

“你……”

程素素忠实地执行了这个计划。已经收缴了程羽两只过冬的蝈蝈笼子，收到第三只的时候，程羽终于爆发了。将书往地上一摔，怒：“我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子，你们又不是不知！我有什么用？人要是一就能成材，哪里还会有废物了？”

“我发誓！我关起门来在家里，一步也不出去，除非来恶鬼把我抓走。”

“我学不好还为什么非得用功啊？！”

一：“你发誓？”

“你好好和妹妹说话，有这么大声吓亲妹妹的吗？”

一是因为办事稳重，程珪则是要借他举人的份，方便行事。则对赵氏的解释，便是：“突然想出游了。二郎正好跟随游学。”赵氏见有一同行，担心便去了一半儿，为三人打点好了行装，送他们出行。

程素素看着他的眼睛：“你不知，你扔掉的，是别人梦都想要却永远摸不到的。”

程羽转指着……一看程素素蹲在地上捡书，将指尖往下一压：“她也不能对哥哥无礼。”

“你几百岁了啊！怎么比史先生还讨厌？！”

程素素一向识时务，亲爹、大哥、二哥、师兄，四个用的男丁都走了，她真个老实窝在家里——督促程羽温习功课考秀才。程羽自知读书天份不如两个哥哥，也不像二哥那样必要上进，正月里热闹又多，玩了一个月，心早玩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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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读书官，你二世祖啊？！！！美得你！”

李绾踩进书房，就听到程羽爆出一声：“你想上进，你去考好了！反正你学得比我好嘛！”

“哼。”程羽收回了手指，又偷瞄了妹妹一眼。

程素素惊呆了：“那你要怎么样嘛？！大家都这么用功，你就想玩儿吗？！”

临行，一再三叮嘱程素素：“你，不许搞事！”

李绾待要劝程素素，却听她说：“我没事儿，这事儿可能是我办错了。就

程羽张张口，李绾低喝一声：“你还不走？”程羽一跺脚，跑掉了。

程素素：“放心，连你和二哥都远行了，我还能搞出什么事来？往后，我就和大师伯多多联系，旁的事，我一概不问，总行了吧？”

“嫂嫂，不用说他，”程素素捡起书，慢慢地拍掉灰尘，回了眼泪，“让他玩去吧。”

看到她着大肚子过来，程羽瞬间收敛了气焰，垂手站好：“阿嫂。”

李绾一惊：“三郎？”

兄妹俩一声比一声高，惊动了李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