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人问：“女家矜持，那是有的。可咱们也是诚心求娶，阿麟这人才，可挑剔的地方，也不多吧？”

林老夫人：“也不知那个程灵什么时候回来。”办成这件事，孩子心里会缓和一些吧。

谢丞相一摆手：“忙你事情去吧，闲下来去多去探望你舅舅。”

谢丞相：“我撑得住。”

谢麟：“让等多久，就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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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涟惊讶极了，原以为还要再多磨几回牙，谢丞相才会点的。眼下这样，他反而没词了。不止是他，林老夫人、谢涛，都没词了。只有谢麟端端正正给谢丞相行了个礼：“谢阿翁成全。”

“生不生分，有什么打紧的？只要家没散，他能荣宗耀祖，随他去嘛。事到如今，我还会要他贴交心吗？我会扶他一把的，剩下的路，要他自己走。心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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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麟：“我爹死得也早，我也还是长大了。”

谢麟：“他快回来了。”

谢涟不太敢相信地说：“那，这就定了？”

谢丞相这回是真的苦口婆心：“程灵很好，我知。李福遇那个狗东西，好快的手脚，将人抢了！否则，哼！他只有一个妹妹，年纪太小，还未及笄。你要相中程灵，就该知，他不会这么匆促就将妹妹嫁了的。你还要再等多久？”

“既是求娶，就要足姿态，段不能端着，对亲家不能傲着。”谢丞相表情不是很好地说。

“人家点了，才叫定了。”谢丞相故意说。

林老夫人：“这还用你说？”

“夫人，那就准备着吧，”谢丞相吩咐一句，又想起一事，指着谢麟说，“他要是不答应呢？”

林老夫人不咳嗽了，接过谢涛递过来的茶，小口啜着。等着谢丞相说：“要是程灵活不长呢？”

“十几年没有好好说话，孩子当然会与你生份啦。养儿方知父母恩，等他成了家，会明白的。”

谢丞相被噎到南墙，怏怏地：“总要等他回来！你这日子选得太糟糕，倒像投机取巧，看他平安归来，很有前途，才要结亲。你若选中程灵，就该在他生死未卜的时候讲，那是雪中送炭！你们又互托后事，顺理成章。现在就得等他到京之后，征得他的首肯。而不是在现在去糊弄他那对父母。”

“有他就够啦。”

谢丞相：“程家只有一个程灵。”

林老夫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自己留下来再劝谢丞相：“相公……”

谢丞相别过脸去。

谢丞相给了幼子一个鄙夷的眼神：“没婚约就要谁提亲都答应了？”

夫人再三权衡，终于认可。

林老夫人笑骂：“你这两天，终于说了点像是人阿翁的话了。早这样多好？”

“是。”

林老夫人一个劲儿地咳嗽，谢丞相：“别，别，让我想想！”

谢涟先不乐意了：“为什么呀？没听说程家还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