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犀：“本来就有兼职的嘛！唐时杨国忠，一人兼四十余职。不是定例罢了。”

“咳，咳，娘子辛苦。这是桃符？”李绾且笑且泪：“是，等你回来起大名儿。”

气氛压抑了下来，下来向他说事，都是小小声的。直到事情说完，程犀拍拍掌：“都打起神来，新年就要到了，好好过个年，嗯？好了，都去睡吧。”

程犀忍不住抬手按在她脸上一通：“我认得你！”

隔着李绾的是程素素，猴子一样，他的酒杯一空，就蹿上来给他斟满。喝不几杯，怕他饮酒伤，又改为盛汤。程玄看着长子狼狈的样子，颇觉开心，也不自觉地将徒弟的碗给满了。

一家人笑过了，吃过了，都有些犯睏，程玄打了个哈欠：“好了，都睡去吧，一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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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什么呀？程玄夫妇歇了，子女们得开个小会，将细事一一跟程犀说明白。明天开始，程犀就得逐一拜访师友，得让他心里有数。广阳子过世是一件，女眷跟着蹲了大狱是另一件，又有御史拿吴松生事，程玄人家大门打破……

程素素兴奋劲儿褪了，低说：“大师伯是我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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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人顿时笑了，桃符被养得白白胖胖，确实是个圆的宝宝。

程犀：“世上哪有算无遗策的人？如何怪得着你？不要多想，放眼将来，嗯？”

李绾便张罗着让程犀回房洗沐换新衣。

“大师伯的事情……先瞒一瞒吧。”

等等！打起神去睡觉，好像有什么不对！

程犀回来之后，先是被授了东官——兼任。这令程素素大为惊讶，问程犀：“给兼了？”

“哎。”

程犀一一听了，对一：“师祖那里，安全吗？”

程素素就指挥准备开席，打库里抬出一张大圆桌来，也不分席，一家人统统一桌坐了。程玄将一拉在边，程犀就坐在赵氏手边，李绾挨着程犀，余人团团围着桌子。各色珍馔水般上来，程犀两边两个女人，当他八百辈子没吃饭了似的，拼命往他碗里布菜。这个是你喜欢的，那个是很好吃的。

程珪：“我我我，我那儿床铺都是干净的，师兄去我那里歇。”

一给了肯定的回答：“安全，且有老黄护着，二师伯看着。”

酒足饭饱，程犀也不说什么惊险的事儿，只拣些新鲜的事情去讲：“……比京城许多，好些人都生病了，亏得我带的药……后来药用完了，我品着味，自己开了方子，都说有用的。桃符生的那天，我了个梦来着，梦着个小豹子，还在想，好歹是个猛兽，怎么长得像个球？”

赵氏：“好啦，这回可团圆了，都别哭了，该笑呢。”

“什么破例子！”

与程犀一兼职了东的，还有谢麟、张起等人，傻子也看出来了，皇帝这是在给儿子养人。能

“好。”

程素素眼巴巴地等他们都说完了，迫不及待地蹭了上来：“大哥，大哥！我！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