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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要与我讲的？”

了，也没什么可怕的。我很是后悔。反正全是我的错。大表哥你也没过什么，若这样娶了我，实在没有天理……”

嘉芙沉默了片刻，语气轻松地：“天无绝人之路，到时走一步看一步吧。况且，那些都是我自己的臆想罢了。上次既不成，他说不定如今早已把我撇在脑后了，不会再寻我的事……”

书说，当年皇长兄天禧帝出于信任，临终前将少帝托付二王，二王本当信受奉行，辅佐少帝，不料少帝登基未满三年便遭不测，其中波谲云诡，诸多阙疑。而自己牢记先父皇之嘱，多年来在封地戍边安民，循规蹈矩，从无越矩半步，只因心系少帝，不容于二王，这才招致了今日罪名，他本想忍辱负重，但边人都劝他，说即便为了从前屈死的少帝，今日也不能这般任由虎狼肆，痛定思痛之后，他不得不有所动作，初衷绝无谋逆，除自保，更是为了保住他日光复少帝正统的微末希望，盼天下人理解，与他并肩，匡扶正义，铲除佞。

嘉芙转，看着他的影渐渐消失在庭院的甬尽，也不回，鼻子一酸，“扑簌”一下，眼泪又掉了下来。

永熙四年，春末立夏之交，永熙帝召云中王世子入京祭祖，云中王不遵，弑使者于封地，消息传至京城，帝震怒，以谋逆罪名削萧列王爵，命川贵两行省都督调集兵，分两路入云南擒逆，萧列便以自己的名义，在武定发布了一封告天下书。

他说完，就从嘉芙侧走了过去，跨出了门槛。

第37章

裴右安顺着她目光看了眼窗外，见她盯着那里的一丛芭蕉，皱了皱眉，：“该当如何，我自有数。就这样吧！你祖母那里，我已和她说好了，日后我若侥幸还能回来的话，我便照我所许之诺，把你娶了就是。我另有事，先走了。”

五月末，朝廷军和武定军首次会战，揭开了这场皇家兄弟内阋之战的序幕。战事开始，朝廷倾力合围，来势汹汹，萧列兵虽不及朝廷，但手下不乏干将，起初互有胜败，不久之后，却屡屡受挫，形势岌岌可危，最危险，也是战机转折的一次，在是年冬十一月，武定军于云贵边境会安，迎战当时被封为讨逆平西大将军的刘九韶。

嘉芙嗯了一声。

萧列的这封告天下书，情义感篆五中，激扬热血蹈锋，檄文一出，天下便广为传播，街巷尾，茶余饭后，百姓无不议论。

裴右安点了点，语气稍缓：“我问你，倘若世子再次谋你，你意如何？”

片刻后，她听到他问。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偏过了脸，眼睛盯着窗外。

“……总之，我很后悔我之前的所为。那事我自己并不在意，当时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赖上你而已。我现在已经改了主意，不想再赖着你了……大表哥你本就什么都没，更不必挂怀……”

对面那男子始终一语不发，听凭她自己在那里咕噜咕噜地说个不停。嘉芙只觉两人中间，气氛愈发凝滞，不禁气短，再次抬眼，却看见他双眉紧紧皱着，望着自己的两目光，比之方才愈发阴沉了，讪讪地：“大表哥，这次我没有骗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她的声音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