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帝：“海西汗王这次兴许有几分诚意。兵的探子说这个小儿子是海西汗王现在的正妃所出，他求娶公主乃是想给这个儿子拉个强援。待他百年之后汗位更迭，咱们大周也好震慑一下他那几个年长的儿子。”

端此时应了不是，不应也不是。应了和亲便是承认不满意元和帝亲选的驸，不应和亲那就是不愿意为国尽忠。她左右为难，只得跪拜在地，一言不发。

端着泪叩谢太后皇帝，慢慢退了出去。

端拿起手帕，边给梁瓒汗，边说：“父皇斥责了我一顿，说钦赐的婚事，没有收回的理

太后瞥了眼仍跪在地上的端，又看了看藏在贤妃后的宣惠，说：“既然你这个父亲的都觉得好，我自然没有二话。只是这人选……”

端：“你还是这样倔的脾气……从小跟太后对上，吃过的亏还算少吗？怎么这么不长记？快起来吧，方才父皇命我带你离了长春居。”

太后骂：“呸！说得好听！大周跟他们又不是没有签过盟约，最后都是他们先过来打！这次送个公主过去，他们就能消停了？我看未必！”

端和宣惠同时打了个寒颤，又想到了不在场的和靖。两人好歹是已经有了婚约，偏偏和靖是年岁到了却还没有许亲的。

太后顿了顿，继续说：“方才有人哭着喊着要退亲，不愿意嫁给势利小人。那便为国尽忠，去辽东和亲罢！”

太后听到元和帝进来的动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待元和帝行过礼，她便问：“和亲的事到底怎么说？”

元和帝眼中掠过一丝不忍，又想起还在院中跪着的梁瓒，便咬咬牙对着端佯怒：“小孩子家懂些什么？婚期都定下了，还闹什么退亲？君无戏言，既然已经是钦赐的婚姻，那便没有收回的理！方才朕已经吩咐过吏，给曹名扬升了两级，下月便去工从五品的员外郎。你现在就给朕回去，好好备嫁才是正经事！赶紧带着老三离了这里，省的再惹太后生气！”

梁瓒倒了一口凉气，惊恐地问：“那父皇如何说？”

元和帝汗颜，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太后争辩，便接着说：“将来我大周公主生下子嗣继承汗位，那两国便永为兄弟之国，便更亲厚一层。为江山社稷计，儿子觉得这门亲事得。太后以为如何？”

端叹了口气，蹲下子，平视着弟弟，一字一句地说：“方才辽东来的消息，海西汗王要求公主和亲。太后说既然不满意曹家的亲事，那我就去和亲为国尽忠好了！”

太后冷笑：“我竟不知这位汗王还是个知礼之人，知那立嫡不立长的规矩！可见我大周虽为礼仪之，也有不如人家明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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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帝苦着脸说：“两军战罢，说是议和，签一个亲善盟约。海西汗王便说要为他的小儿子求娶我们大周的公主，两家永结秦晋之好，再无争端，不起战事。”

梁瓒：“我知对上太后，我没什么胜算。可这一次是你的婚事！无论如何我都要争一争！让你嫁给曹名扬那个小人，我不甘心！”

走出屋子，正午的日光刺得端眼睛有些疼。她掏出手帕把眼泪干，这才走到梁瓒边。她伸手拉弟弟起来，梁瓒却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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