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深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接着说：“你问你儿子的下落吗？他的血肉啊，早就进了我的肚子，与我的骨肉密不可分了。”

说着说着，孙勉强扯起嘴角，出一个苦笑，：“你都忘了吗？当年我们亲手交换了自己的子女……”

她与眼前的老人仍然有陌生感与距离感，还是李小草开口引导事情的走向：“孙，她现在已经是鬼魂了，只是因为心里的执念迟迟没能去投胎，这次来也是想找您帮忙。”

孙眼见着这张年轻地让人嫉妒的脸快挨到自己鼻子跟前了，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只有泪水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现在的心情。

李小草隐约有些不详的预感，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急切的阿飘抢了先。

眼看孙误解了他们的来意，李小草急忙解释：“不不不，不是来带您走的。阿飘她唯一的执念是想再看一看她的儿子，可是她忘记了很多东西，只记得自己的儿子叫赵二狗，所以我们才想来问问您，看您知不知她儿子的下落。”

空中降落下来，到孙的边来，她应该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吧？她应该能知自己儿子的下落吧？

听罢，李小草呆立在原地，一言不发

小孙有些着急，他看不到阿飘也听不到阿飘的声音，只能看到自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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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的这位老人对自己的反应，阿飘心里清楚，这多半是自己生前认识的人，心里怀揣着满满的期待，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由李小草代替她说明来意。

“你知我儿子的下落对不对？你知的对不对？求求你告诉我吧！”阿飘心急如焚，凑到孙布满皱纹的脸前，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原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可我没想到啊，你成了鬼都还要找上门来，这都是报应啊报应啊。”孙一边哭泣一边说着，说话的声音里透着饱经人世的沧桑。

听着孙的话，所有人都很震惊，尤其是小孙，先前周爷爷所讲述的易子而食竟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孙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连着往后退了几步，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坐到了沙发上。闭上眼，泪水像凶猛的洪水一样出。

“她儿子？”孙眼里满是怀疑，不可置信地问。

阿飘1960年就死了，这么多年飘飘容颜也一直没有更改过。

在一旁的阿飘也点表示同意李小草的话。

提起儿子，阿飘难免有些激动，终于开口回答：“是啊，你以前认识我吗？你知不知我儿子现在在哪里啊？”

李小草有些不能接受，她想起了先前在食梦貘小红那里看到过的阿飘的梦，忍不住反驳：“可是，我在阿飘的梦里看到，她的孩子是因为粮食短缺才送到别人家喂养的啊？”

龙白看着李小草的表情，搂住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你也说了，这只是梦。”

“我就知，我就知，都会有报应的。”孙喃喃自语着。

“！”小孙有些激动，他听不得自己的说这样的丧气话。

孙揩掉因为激动留下的鼻涕，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执念，她是要来带我走吗？当年的事情我也有错，把我带走也是应该的。我多活了这么多年，也够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