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和平时一样吧，又透着尴尬的诡异感。

冉冉笑，“我这是开过光的！你不要不信！舒一说了，学渣可以翻逆袭！”

说完这句，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啊，好的。”冉冉闻言，垂着脑袋应了一声。

看着小姑娘刚下车，就被突然灌过来的冷风，冻得忍不住耸了耸肩。贺笙下意识地顿了脚步，侧抬手，把她围在脖子里的白色羊绒围巾，拎上去了一些，挡住了她半张小脸。又把她的外套拉链，朝上拉了一截，直到卡住了不能动弹。

两人一整个摸不着脑，只好压着疑问随他们去了。

“等你期末考试结束了再说。”小姑娘笑说。

过了下一个节点。

“嗯，”贺笙应声，努力又憋出一句，“开过光的嘛，我知。好的。”

一路上，只能听见哗哗的老北风，跟笑话人似的，在他们耳朵边上一阵阵地。

但是，他明明是准备等她生日结束了才表白的呀！怎么可以这么贸贸然地，在表白之前就亲上了……

抬着指骨蹭了蹭鼻梁，贺笙没话找话：“这荷兰猪，好啊。”

“老子现在不是学渣！”贺笙气笑。

贺笙&冉冉：“……”

默契地缓缓偏，一上一下，互相对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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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小姑娘忍不住伸手捉着他的手腕，闷在围巾后出声。示意他别拉了。再拉她就要卡住了。

深呼了一口气，小姑娘甩甩脑袋，“这红绳，逢考必过，、好的。”

虽然躺在床上回忆的时候，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直到下了车，只剩了他们两个人，走在四季常绿的香樟树下。

温贴着她的角，轻轻啄了啄。少年腔里藏着心，声：“以后只准对我这么笑，好不好？”

怪就怪他昨天一个激动，干了那么个不像人的举动。

一瞬的怔愣后，两个年轻人，看着对方脸上略显尴尬的神色，嘴角缓缓扬起越来越弯的弧度，一个不小心，乐出了声。

贺笙会意地停手，看着她汪着晨雾一样的瞳仁，眨了眨眼睫。

“行，你等着。”贺笙眉眼微扬，看着她笑。

到这会儿，还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晚上闷窝在被子里，脸还热得不行。那个藏在心里的小鼓手，像是秋游那会儿见到的巡游乐队，大摇大摆地，在她整个房间里敲锣打鼓，吵得她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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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亲的是角，就、就当不算吧！

贺笙抬手，她脑袋，话音里笑意满满，“不许再说是荷兰猪！老子这是牛猫！”

要说吵架吧，也不像，两人脸上丝毫没有气恼的样子。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汽车后座上，郑姨和陈峰，看着俩小孩儿的神色，越看越觉得古怪。

去往学校的一路上，坐在车后座上的两位年轻人，一个低摸着那只“牛猫”的小耳朵蹭，一个指腹搭着自己左手腕上的红绳摩.挲，一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