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长大了，可以养你了。你以后……不用再那样了。”

封铭说：“总有办法的。”

女人傻傻一笑：“你拿什么养我啊？你才九岁呢。”

女人听不进去：“钱，我要钱，给我钱……”

“！”封铭对男人吼。

一点羊，让一只小猫跟着封铭回了家。

第一次是五岁，他砸了一个用烟伤他母亲的男人，害得母亲失去了两百元钱，一晚上的功夫白费。可母亲没有怪他，她疼惜地为他上药，说等他长大来保护她。

毒|品，她真的疯了。封铭在学校还不知，直到他听人说一天进出他们家房子的男人足足有二三十位时，封铭再也忍不住，第三次踹开房门。

第二次是七岁，他用板凳砸了一个想强|暴他母亲的醉汉。赔了好多医药费，母亲也没有怪他。那时候他看着医院外的阳光，奢求着生活会慢慢好起来。

封铭赚的这些钱，节约点够日常开销，但绝对不够支持买毒|品。

封铭的绘画和唱歌很好，属于无师自通类。他在都市繁华的广场中心拿着个麦克风唱歌，他生的玉雪可爱，童稚的声音宛若天籁，引了不少人驻足。

他把赚得的第一笔钱都交给母亲，女人果然喜出望外，高兴地说：“我儿子长大了。”

九岁的封铭已经懂了太多。他无法容忍母亲那样亏空自己的，她是在消耗生命去换钱，然后用钱去换一样更耗生命的东西。

第三次，是现在。

捡破烂，卖艺，总有办法的。

“我没有嫌弃你。”封铭低声，“可是这东西你不能再沾了，会要你命的。”

一个周末下来，收入可观。

封铭踹开门，把男人从女人上拉开，九岁的孩子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是拉开了。

他每天放学后和周末都会去广场，有时候是画画，有时候是唱歌。多才多艺，还真获得了一些青睐。

“我给你钱！我养你！以后我你！你别干这个了，也别|毒了。”他哀求，“成吗？”

女人还在挽留：“哎，别走啊――”

男人被这么一打搅，瞬间没了兴致，暗骂了一声晦气就走了。

这么多年，封铭一共只踹过三次门。

女人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作践？铭铭，连你也嫌弃我了吗？”她自嘲地笑了，“我早就洗不干净，谁都嫌弃我，连你也嫌弃我……”

他怎么会嫌弃他的母亲？就算全世界都说她不好，就算贫困潦倒，他也从没这么想过。

女人点。

“你能不能别这么作践自己！”封铭眼眶一红，竟是哭了。

女人见儿子进来，半点反应也没有，呆呆对男人：“继续啊，愣着干嘛？赶紧弄完，然后给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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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封铭大丰收，奢侈地在超市买了瓶羊决定回家和母亲一起喝。回家路上他见到缩在角落的浪猫，就动了恻隐之心，倒了点羊给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