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泽不自在的抿嘴，但手上动作格外利落，西装和衬衣都褪了下去担在一边，实腰背展在外。漓霆用藤条敲了敲桌面，顾连泽了然撑了上去。子略微向下伏，好让掌刑者能顺手些。

会现世的事情。他不信天帝不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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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漓霆并不会在意这些，他只是用藤条在顾连泽腰上轻点了两下，示意他要开始了。

天帝知晓一切，他若想自然是知顾连泽连挨打都能想江霖。一藤条故意抽到腰侧，剧烈的痛楚将顾连泽神识唤了回来，隐约听着了一声不易察觉的呼痛。转眼看着满背的伤痕，又念及他子弱，总还是舍不得再下手。

藤条抵在他伤口。

漓霆：“罚了这事也就这么着了。反正人你也救了，我总不能让你再把她掐死去。”

若是让顾连泽想想，他们几个大小就是被这么打起来的。尤其是敛煦那子，小时候打了都不服，一边哭一边说自己没错，然后被天帝听着还得给一顿的。不过那会儿没觉着这么疼是真的。

脚步声很急，在顾连泽反应过来的瞬间那声音已经到了门口。

“起来吧。”漓霆收拾了桌面，将布料整齐叠了回去放在一边，顾连泽依言站起来，却看着天帝将书桌抽屉打开，从中取出一一臂来长的藤条。顾连泽好小的时候就疑惑，为什么这藤条一直都没成。

天帝看着孩子后近乎也没块好肉，寻思到了也就这么算了，说到底就是凡人一条命而已，也不至于把自家孩子搭进去。更何况还是救人又不是杀人。真计较来计较去，又显得自己小气。

漓霆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很清爽的白色T恤，利落的短发，就是衣服上隐约有些油污，这模样像极了刚逃学回来的大学生，后还跟着一个男人，一黑色西装看着冷漠。唯一违和的地方在于前面的年轻人正拿着枪指着自己。

“起――”漓霆刚想让他起来，却和顾连泽不约而同听到一阵上楼的声音。

“上衣脱了，打坏了我还得给你新的。”

藤条破风的声音卷席着痛感一并锤落。哪怕就是这么一下，顾连泽也知天帝并未留手。刀割般的痛感直接将肉撕扯开来，仅此一下就能嗅到隐约的血腥味。但之后天帝仍未收力，血腥气逐渐弥漫开，是一种微甜的气息。

他并未再给自己辩解什么，无论何种理由，天界的秩序就是如此，是不容违抗的事情。

为神明的自愈能力，在这里并不用。第一下清脆声响之后，便是连绵不绝的痛楚。顾连泽双手紧叩着桌沿，咬牙强撑着。胳膊微微打颤，这种高强度的责罚竟是让他背上浮起了一层虚汗。汗蛰到背上又是新的疼痛。

漓霆什么意思，顾连泽自然是知，没什么迟疑走去了桌边。

“把他放下！”

至于顾连泽，他本就是打着挨顿打，这事就不再追究的想法来这儿的。如今目的达成，他反倒心里松快了些。

痛感从肩胛骨一路到了腰上，他没去数，但他知，打了多少下，他后就该有多少血印子。他倒不是怕疼，他就是不知回去之后怎么和江霖交代。因着思及江霖，意外的转移了些注意力，后的痛楚也因此不那么感了。

顾连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