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很眼熟，加州清光默默想到,他想起了在众目睽睽下拧开水龙的鲶尾。

“什么？”

声音不似之前的寒冷和疯狂，更像是惊吓过度的木然。

他站在大和守安定的后,视野也被他挡住大半。但即便是什么都没看见,他也听到那有东西在爬行似的响动，再联系一下本的情况,要猜到也不是难事。

加州清光声音一顿。

“你这话说得简直就像是还有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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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第30章三十个怨灵

“我刚才,”他放弃了挣扎似的闷声说,“看到了一只手。”

而且看上去,完全放弃了要出去的打算。

大和守安定：“……”

大和守安定的声音冷到彻骨。

加州清光从他肩膀探过。

“诶？”

“就是这个啊！”

“我相信啊。不过也只有手吧，”加州清光想了想，伸手拍拍他肩膀，“习惯就好。”

他倒是真好奇是什么鬼怪能让安定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了。

他闪过加州清光一把拉开门的同时，耳朵忽然捕捉到极其微弱的“啪嗒啪嗒”的声响。

“不可能！”大和守安定的音调猛地高,“以前本里明明没有这种……这种……！”

“我不会让你这么的。”

“我说的是真的。”

“那又如何？”

“别妨碍我，清光。”

既然如此，加州清光的心先放下了一半。

“现在，是晚上对吧？就算其他人再怎么保护，只要等她回到房间――”

加州清光警觉，“你要什么？”

“清光，”半晌后，他开口,“……这里是哪里？”

……糟了,他心想，忘记先给安定打个预防针了。

后来隐晦透的只言片语已经足够让他猜到真相。

加州清光：“……？”

“哐当”一声，他把门又关上了。

仿佛是慌乱之下嫌言语解释起来太过麻烦,大和守安定几番下定决心，终于再次拉开了门。他动作幅度拉扯得很大,纸门都因为撞到门框上颤了颤。

“有

……这种事情习惯不了吧？！

大和守安定：“…………………………”

以五指为足，缓慢地向前爬行着。手腕像是凭空消失了，断面很整齐，一点点、一点点地从走廊那一爬过了他们的房门前。在经过时，察觉到大和守安定的视线，它竟然以断裂面为支点立了起来。

“安定，冷静点。现在我就在这里，总司――”

他曾经的同伴背向他呆立在门前，手还紧紧地攥着门把。如果仔细看去，能看到门把正因为他用力过度的抓握而以极其微小的幅度颤动着。

但也只有一只手。

一只手从走廊的阴影探出来。

“你也好，长谷也好，为什么还能承认审神者这种存在？说到底，不过是仗着契约而肆意对待我们而已。”

“总司也跟历史上一样，而非因为你的插手――”

仗着大和守安定还是背对着他，他眼珠转了转,开口时的语气恍若真对对方看到的东西毫不知情。

被屋内的光线照亮的一方，除了光秃秃的木地板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里……就是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