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

他听到审神者的回答，不出意料地笑笑。

她必须得完全低下，才能看到正以拧成四绳子的发为“足”，一点点爬行着的手机。

“你以为这怪谁啊？！”

“主人是认为，”眼波转间,那金绿色的眼眸之中,有种东西得她险些无法与他对视，“刀剑不该有这些人类才有的情感？”

堀口千里僵住。

“这事不能这么想。”堀口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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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里站着干什么？”

“呼乱了，”他的声音极轻地在她耳边响起，“主人。”

堀口千里：“………………”

笑面青江弯眸一笑，“所以是由主人还是我先……？”

“要不是你提的可以只用发钻出来，我也不至于挪到手机里，结果到现在都出不去！你说不用发怎么爬，用手？那样不是更蠢吗？！”

“的确,在还是刀的时候是不会产生这种感觉的。”

这样的情绪熟悉又陌生，她甚至没法确定这是不是跟她所忘记了的是同一种感情。如果这种感觉不是“喜欢”，她还能找得到其他的名字吗？

“就算没有亲经历，不代表没有见过人类爱上一个人时的样子。我们存在于世，看过的人情冷比主人想象中的还要多。”笑面青江拉过她的手，“虽然，最开始也怀疑过是不是只是因为觉得主人是个温柔的人而冒出的错觉，但有些东西是不会骗人的。”

被拉着按到他口的手指，感受到了那强烈到隔着衣物和肉传过来的、一下接着一下的动。

她的心，好像跟笑面青江让她感受到的心，得一样快。

“你就不觉得，”她眼一，“这样很……嗯……”

“主人还不明白的话，我会等的。”他轻巧地说，乍一听是轻佻的语气，往深究了却听得出其中的认真，“可别指望我会这么轻易放弃啊。”

至少……这是个好的开端。

声音是从地上响起的，还在出神的千里一怔，转过，

看到她正要开口，笑面青江又跟先前一样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也不是那个意思。

“我猜得到主人现在会说什么，所以不要上给我答案。”

她想，真的很奇怪。

“想告诉主人的秘密差不多就到这里了呢，按照我白天的经验，这会儿还是别让他们发现我们是同时回去的比较好。”

他哑然失笑。

笑面青江的影在走廊上完全消失，也听不见一丁点的脚步声。直到这时，千里才慢慢抬起手，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脸。

江眼里的讶异转为了然。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起已拉近许多，她一抬就能看见他泛着浅金的眼眸。那其中映着她怔然的样子，堀口千里也很清楚，她的神情被青江尽数收入眼底。

“所以……也不是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奇怪。

但不知怎么,看着笑面青江的眼神，千里觉得自己无法反驳。

他低低地笑出声,“不过,既然主人给予了我们人，像人类一样有了各种各样的感情也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山村贞子毫无疑问地炸了，从屏幕正中冒出来支撑手机的长发也哗地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