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边人呼变得均匀，周讲于松了松手，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睡着了就不像带棱角的石了。

再有两天就要出高考成绩，本省的惯例一向是出了成绩再填志愿。

谢呈诧异：“我点你笑了？”

也不会藏着心思说狠话。

看了好半天，他突然抬手摸了摸他角。

“你干嘛？”谢呈一惊。

谢呈对他的耍赖行径无话可说，伸手摁灭了灯。

“来来回回全是鸡，”周讲于抬起笑，“万一我考个鸡？”

周讲于浑骤然僵了一下，慌忙移开手。

在双方都不曾看清对方的这一时刻，谢呈在沉沉的梦里看到周讲于的脸，勾了勾嘴角。

闭眼了一口气，周讲于不出声地念了句“明天中考”，随即挪开脸，把枕回自己那一边的枕，揽着谢呈闭上眼。

平时睡得晚，这时候还没什么睡意，想了一会儿，他微微起，借着黯淡的光线去看谢呈。

半晌，他把低得更厉害了些，嘴挨着了谢呈的发。

中考结束的第二天，吃了晚饭，谢呈盘坐在桌前，抱着往年的录取资料看学校。

周讲于难得没有还手，被谢呈打了几下他突然笑起来，笑得越来越大声，抱着被子一脸满足，像在被人挠。

瞎看不到穿了睡衣吗？”周讲于把脸埋进被子。

等了片刻，谢呈的动作停下来，他才带着疑惑又靠近，小心翼翼地，顺着不知名的心意，把下巴抵在了谢呈。

他拿着笔在各页纸上勾划记录，不时跟宣禾说“可以填这个”，要不就“这个也不错”。

宣禾笑着出去：“这帽子得高，那我这几天可得把你们照顾好了。快睡，不准再打架了。”

周讲于一脸莫名其妙：“睡觉啊。”

宣

周讲于没回答，隔了两秒，他突然翻抱住了谢呈，把人朝着床上一拉。

谢呈抬脚就踹：“病！”

“那是我哥！我哥！”谢呈大声说。

“成嘞！”周讲于应，“谢谢哥！你真是天上地下第一好哥哥！”

兴许是在梦里感受到有点，谢呈摇了摇，就像是在朝周讲于脖颈下钻，嘴不经意地从周讲于指腹上蹭过去。

幸好快速入睡一向是他的特殊技能，虽然被周讲于箍着，但是睡意漫上来挡不住，不过一会儿没说话，谢呈已经极快地坠进了梦中。

看宣禾走了，谢呈去揍周讲于：“你睡我床还嫌我烦？还敢抢我哥？”

两个人一个推一个拉，扯了半天，周讲于说：“你看我今天都不揍你了，能不能对我温柔点儿？”

宣禾在他额上敲了一下，佯装严肃：“别瞎说！油条加两个吧，满分儿了就。”

三天中考结束，回家后谢呈倒就睡，几乎睡了一天一夜，到最后是被宣禾生生拖起来的。

“你骂脏话，好学生是不能骂脏话的懂吗？”周讲于死活不放开，一只手已经摸到谢呈脸上，习惯地搂住了他整个下巴，“我紧张，我必须挨着你！”

周讲于不屑：“大家的哥！”

“睡就睡别他妈瞎折腾，”谢呈指指半边床，“那边儿去。”

宣禾伸了个懒腰：“你俩别闹了，赶紧睡，明早我负责叫你们。想吃什么？鸡面行不行？还是油条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