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讲于喊了一声：“狗！”

谢呈笑了笑，一抬突然看到柴科就在不远，他戳戳周讲于，小声跟叶知秋说：“柴科。”

柴科显然也看到三个人了，见谢呈望向他，眼神一躲，脚步一迈就要走。

谢呈伸手在他眼角摁了一把：“说实话吧你周讲于，本就是你自己一个人睡觉害怕？”

过了一会儿，周讲于不回地问：“你在看什么？”

谢呈回手脱了背心，穿上T恤，抓着衬衫跟校服开门，站在阳台上朝下看：“大清早叫什么魂儿？”

谢呈知那里有自己的名字，顿了两秒，他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发，转下楼。

谢呈想起上次打架的事情，顺势想到莫尧尧给周讲于画的画，估摸着也就是因为这个了。

兴许是因为谢呈答的那句话，晚上周讲于没留下。

屋子又大又空，谢呈第一次一个人在家，怕倒不至于，只是有些不踏实。

谢呈打着哈欠坐起来，闭着眼就去床摸衣服，一下子摸到柔的布料，他手一顿，睁眼，蓝色的鱼尾跃入眼帘。

谢呈一惊，一度怀疑他背后长了眼睛，面上却还平静，说：“看你还能厚脸地在我床上趴多久。”

夜里起了风，呜呜地响，窗外树冠摇得厉害，听着风声谢呈反而觉出屋里的安稳来，迷迷糊糊了一会儿，睡着了。

他说：“以后咱俩失散了凭衣服相认。”

“这不是顺嘴一说嘛，一点儿都不幽默。”周讲于后退两步，坐在床边。

谢呈把衣服放在床，转出屋子：“我去煮面。”

谢呈不屑：“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一起朝学校走，谢呈发现周讲于一直在打哈欠，转问：“没睡好？”

谢呈：“咱俩为什么要失散？”

周讲于愤怒地大喊：“谢呈谢呈谢呈！懒猪谢呈！迟到了！你大爷的！”

柴科顿了一顿，噗一下笑了，四个人随即汇合起来。

“风太大了。”周讲于应，生理的眼泪堆了起来。

周讲于拖长着声音：“行嘞。”

周讲于看清了他穿的衣服，眉心舒展，拉开校服外套，扯开白衬衫，出里面的T恤来。

“就吃面啊？”周讲于起，只看到他衣角。

下楼的脚步声响起来，周讲于拿过床边的衣服，把两件叠在一抱在怀里，回又一扑，把脸埋进了谢呈的枕里。

第二天照旧是被周讲于拍着院门喊醒的。

两个人再没话说，谢呈站在边上看着他，周讲于自顾自趴着，好像是要睡着了。

拿着衣服看了半天，楼下的拍门声断了一阵又响起来。

他看着谢呈，朝下摆的橙子指了指。

走到校门口，叶知秋从后面跟上来，一人肩上拍了一下：“哟小伙儿很神嘛！”

“瞎了！”周讲于大吼，“怕个鬼！”

周讲于嘴角挂着笑，伸了个懒腰，回扑在床上，戏谑：“晚上怕不怕？要不要我来陪你？”

周讲于笑起来，说：“趴到天荒地老。”

谢呈从窗边过的时候说：“大家都不在家你想吃什么？想吃也不给你。”

周讲于飞飞眉：“那是。”竖起手指：“女侠也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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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个。”谢呈随口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