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起来很不错诶，你之前学过烹饪吗？”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今天正好遇到膳房的厨子在场，便临时向他学了几招。”

傅璋怔了怔，随即眉眼弯起，笑容越发灿烂：“谢谢师尊。”

他并不是动弹不得的伤患，实在没必要以这种方式用膳。

“很好吃。”

傅璋眨了眨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展颜一笑：“我想将它幻化成本命剑，成为一名剑修。”

他说话时望着林夜北，神情孺慕又真挚，“在边保护着师尊，不让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

“左右包子还剩不少，你也吃些吧。”

不太舒服，徒儿提早去客栈厨房备了些牛肉包子和豆浆，现在还热乎着。”

“对了，小家伙，你既然已经能够引气入，可有想过未来修炼的方向？”

可少年仰着，眼神殷切，如同绷到极致的弦，他迟疑片刻，还是无奈地张了口。

“这样，我就能快些成长起来，成为师尊的剑。”

九漓望着他的笑容，没来由地心肝一颤，忍不住出声岔开了话题：

山楂的甜味在齿尖化开，林夜北望着伸到自己眼前的包子，眉尖微颦。

浅淡的柔弯起，气息拂到他执筷的手上，他子一颤，险些将包子夹落。

“所谓修炼的方向，就是指使用灵力的不同方式，包括剑修，佛修，符修，丹修等，”它看出了傅璋的疑惑，“例如北北以符咒的方式释放灵力，便是符修；光光依靠灵力为他人治疗，便是医修。”

他噙着笑打开食盒，一阵郁的香气立刻散出：“这里有些山楂蜜饯，师尊先吃些去去苦味。”

手指不自觉地抚住心口，似乎是某种虔诚的礼仪，又像是掩饰不灭的伤痕。

林夜

“璋，你用过早膳了么？”

“……方才大师伯为我观诊识海时，曾说其中生而有一簇强大的火属灵力，能在筑基后随着我的心意幻化成本命法宝。”

四下无声，九漓却能从其中感受到鲜明的压迫感，它颤颤巍巍地顺走一只包子，飞也似的缩回了床尾。

回想起昨夜小徒儿不眠不休地守了自己一晚上，又趁着大早为自己准备早餐，他蹙起眉，心中不由得生出淡淡的怜惜：

“吾记得花游居的早膳服务还得等上半个时辰，小璋，这包子是你自己的？”

林夜北顺势接过傅璋手里的木筷，垂眸慢条斯理地吃了几口，便发觉傅璋低紧攥着衣角，额前的刘海乖顺地垂下来，显得稚弱又可怜。

九漓饶有兴致地凑上前去闻香，丝毫没有觉察傅璋骤然变冷的眼神：

守护他，保卫他，不让任何人接近。那人曾经用一柄剑将自己打入地狱，如今他也要化为最锐利的三尺青锋，将那人锁进周咫尺的囚牢。

他拿起食盒边的木筷，在九漓的爪子碰到包子之前迅速夹起，笑盈盈地送到林夜北嘴边：“师尊尝尝看，可还合口味？”

“不同的方向有不同的修炼方式，你心中可有想法？”

他的声音放的很轻很，如同上好的枫糖浆，绵密而甜腻。

见他摇了摇，林夜北拉着他的腕子坐在床边：

傅璋一瞬不眨地望着他咬上松的面，伸出淡粉尖拂过，小口斯文地嚼着，再结动，缓缓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