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无始无终的一句，他双眸沉重地闭合，子也歪向一侧。

“师尊……？”

意识随着残魂一丝丝抽离，他竭力地开口，声音也弱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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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无法挽回的生命，他终于崩溃，颤抖着，呜咽着，仿佛被剥夺了心爱之物的无辜孩童，“你再看徒儿一眼，再多看一眼……”

“碎了又怎样？我……我会设法拼起来。”傅璋有些语无次，牢牢攥着林夜北的手掌，却觉得如同手中的沙，越是用力，就失的越快。

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也找不到我了。

他俯凑近林夜北的膛，那里没有心，没有呼，没有起伏，甚至连血也要尽了。

“璋……我不恨你。”林夜北微微笑，挣扎着抬起手，抚上傅璋的侧脸。

的苍穹仿佛在塌陷，压得他不过气，心脉肺腑濒临碎裂。

这些狠戾决绝的话落在林夜北耳中，只能激起他心底的酸涩无奈。

魔君的躯缓缓佝偻下去，周涌动的威压却越来越恐怖，下的地面很快绽开密集的裂隙，再迅速向四周蔓延。

他断断续续地咳着血，视野渐渐模糊，也越来越冷，似乎一旦松懈睡去，就再也不会醒来。

他眼角沁出的泪水由透明转为淡粉，再逐渐变成殷红的血泪，顺着稠丽的脸孔汇聚到下颌，再一滴滴溅落到林夜北毫无生气的脸上。

林夜北想要打起神，声音和光影却不受控制地远去，腔中的气息变得稀薄，他颤了颤，呼出哽在的一声轻叹：

神魂是修士灵力的凭依，更是生死轮回的媒介，他的神魂碎裂，死后自然无法转生，只能化为荒魂，消散于天地之间。

“师尊，求你，不要睡……”

“可是……我的神魂……已经碎了。”

“放过……师兄弟……还有……你自己。”

“还是……这一回你又想抛下我？这也是你的苦肉计对不对？”他猩红的凤眸恍若泣血，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苏同光刚刚落脚，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已经不想再去责怪傅璋什么，心中柔无限：

，甚至连原本就残损的神魂也被搅碎。

他将

傅璋颤抖着握住他冰凉染血的手掌，嘴翕动，眼梢有泪水潺潺地涌出来：“我不要你还什么，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

在他发现被诛魔箭中的那人正是林夜北之后，九漓也立刻昏了过去。

不论是傅璋和他，还是元昭与司曦，彼此的缘分，大概都就此走到了尽。

“这一箭……是我欠你，如今……咳咳咳，一切……都还给你。”

傅璋怔怔望着他惨白的面容，以及无力垂落在自己指间的细腕，浑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那人会再次抛下自己！

傅璋将林夜北的死死箍在怀中，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消逝的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

“不，不……”

“我能找到你一次，就能找到你第二次，不到哪里，你都别想摆脱我！”

他抬起林夜北的手盖在自己脸上，那只手掌却不断地向下落，他向林夜北的内注入更多魔气，那人却只是从嘴角涌出更多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