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深终于认出来那是他自己的画,在舞台背景屏幕上
出了3D的效果,仿佛伸出手指就会被花朵的锋锐
划破。
乐队又换了一首曲子演奏,大师也走了回来,站在瞿深旁边,掐着腰看效果。瞿深始终微微低着
。大师在他面前指了一下,让他抬
看。整个现场的上空出现了深蓝色的夜幕,还有朦胧的星河,轻盈浮动。
从升降机上下来的时候,大师还牵着他,一直把歌唱完了,关了话筒,
:“别不好意思啊,都是你自己画的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忍不住去涂一些抽象的东西。
大师独特的声线从舞台上划过,瞿深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舞台半空中星散零落地漂浮着一豆一豆温柔的灯火,缓缓地撒向舞台。大师唱着一首清淡安静的歌,走过来俯
看着瞿深。在歌词的间隙里,大师问:“感觉好吗?”
一张一张的,画起来都很简单,瞿深涂完了也不在乎,随手带给大师,就送给他了,从不敢提舞台该怎么样的话。
在人生中的第一次,瞿深踏踏实实地感觉到,自己的画这么符合梦境,已经足以让自己沉醉。
“创意是你的。”大师回了一句,又走开去调度了。
“画得真好。”大师在他耳边
。
到了开始现场彩排的日子,大师也叫瞿深去。瞿深非常有心理障碍,在画室拖拖拉拉,直到半夜,打电话想跟大师说太晚了不去了,大师却提出要去接他。瞿深不得已,只好来到现场,刚进场,就被人笑着推上舞台。片刻,大师也来到舞台上。瞿深正要跟他打招呼,整个舞台从背景到地板刷一下成了白色。一朵尖锐的金属灰的花朵,从舞台背景缓缓绽放。乐队在这时默契地奏响了音符。
“没问题。”大师握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带着他上了升降架,在半空中缓缓地走了一个半圆。在点点灯火之中,瞿深真的觉得
了一个特别清晰的梦,只是有点别扭地觉得大师简直像是在把他当小女生哄。
瞿深笑着伸开手臂,
:“我都要飞起来了。”
大师一直歪
看着瞿深,而瞿深想要说点什么,却无法组织语言,窘迫地抹了一下嘴
,低
拼命地想,还是什么都想不出来。再抬
去看,那朵灰色的花还在缓缓旋转。尽
那是自己的画,瞿深却在这时候才感觉到冲击和震撼,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的作品里
出来的效果。
纯白之中开出的钢铁色泽的花,黑色的背景下绵连的细密如丝的弦线,深蓝色的星河之下粼粼的水光,漫天飘浮仿佛
散的蒲公英一样的灯火,白的窗框黑的夜幕还有一轮被切割破碎的月亮。
尽
瞿深满心疑惑,此刻也不禁出神。其
舞台转暗,一概变成了黑色,一束细密如丝的白色光束像闪电一样划过。瞿深仰起脸来,就看到
棚光束的
作,无数
琴弦般的光束,仿佛彗星一样
向空旷场地的每个方向,瞿深看得有些痴迷,不知不觉又坐了下来,仰躺在舞台上,看着他的画在半空中被赋予了生命。
“是你们效果
得好,跟我没有太大关系。”瞿深
。
瞿深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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