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下位阿哥,皇帝抽空去瞧儿子,舐犊情深忘了时间,太后的这番解释倒也合乎情理。
众人耐着心继续等,没过多久梁仙儿被回事太监叫到殿外去了,这一举止足以让所有人生疑。
“有什么话还不能当面儿说?”太皇太后皱眉,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皇帝可是在长春gong?”
“回太皇太后,”梁仙儿满脸的褶皱挤到了一chu1,万分为难的样子,“养心殿的太监们说万岁爷下午从长春gong回来之后,便又出殿去了,除了玉茹姑娘还有魏尚,其他人都不让人跟着,他们也不清楚现下万岁爷的踪迹。”
听到玉茹这个名字,湛湛心里打了个突,一截牛ru饼卡在嗓子眼儿,格外噎心。
众人的脸色千奇百怪,都跟太皇太后一样横竖是不大好看,皇帝半路截胡,君夺臣妻,还把人家封了女官押在shen边伺候,这件事情阖gong上下人尽皆知,若不是他万乘天子的shen份加持,落到旁人嘴里压gen儿就跟一个手段肮脏的无赖没什么分别!
“gong里就这么大个地方,皇帝还能失踪了不成!”太皇太后调子提高了八度,“快派人去找!”梁仙儿接到指示,打了躬忙往殿外去了。
接近戌时,到了gong禁各门上侍卫们换班的时间,雪风把他们脸侧的盔帘chui的扑扑闪闪直抽耳刮子,雪沫也不住往鼻窟窿里tou钻。一侍卫手指着东面提了个醒,武英殿的侍卫们随着他的示意看过去,凝dao殿跟断虹桥之间隔着的那片小树林里似乎有团火光,闪闪烁烁。
几人的表情的都谨肃下来,一侍卫dao:“不会是有人蓄意放火吧?tou儿,您说怎么办?”
临成握紧跨刀,“你们几个去拿激桶铺盖,我先过去瞧瞧,甭guan有没有人,等下灭火要紧,直接就近取河水扑救。”
手下几名侍卫们应是,都速速行动起来,临成踏上武英桥过了护城河往树林里走,就着那团光源走近,在一棵松树下见到一只几乎燃尽的灯笼,奄奄一息。他嗤了下,走上前用脚彻底踩灭,又用靴底拨拉了积雪将其盖住。
chu1理好正打算回shen,见虹断桥上走下来一人,临成隔远凝视,待他走近方认出来人。郝晔没有穿侍卫的盔甲,而是一shen便服,临成踏着积雪朝他走近,“郝领班下值了?怎么打这tou走?”
郝晔走到他方才的位置,用脚拨开雪堆看到一地灯笼的残骸,这才放下心dao:“当差的老mao病了,下了值也要绕选路随便逛逛,接近年关又是天干物燥的时节,gong禁这块紧防着总没错儿,昨儿走的是东边文华门那chu1,今儿来西边看看,见有火光便过来了。”
“你还真是尽职尽责,”临成用下巴戳戳那灯笼,“这不,虚惊一场,也不知dao是哪gong的gong人丢三落四的,也太过不当心了些,这样的隐患要是不及时排除,走水可就麻烦了。”
郝晔抬靴又重新拨雪把那块地方掩盖住,“咱们guangong禁走营的是得比旁人多cao2一万个小心,你刚被提ba成侍卫领班,上tou什么意思dao不明白,提防着总没错。”
临成刚被gong里提ba为武英门侍卫领班,在此门上是个tou儿,不用猜背后必定是皇帝特意的安排,只是皇帝因为玉茹跟他不可能对付,这番举措也不知dao是什么目的。郝晔这句话也有告诫他的意味。
“给个巴掌再sai个甜枣?”临成哂笑不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