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子上躺了几个人，慕璃和茹姐小心翼翼地避开她们，走到一个有拉手的暗柜。她转动着扶手，一排柜子“噌”得一下转动出来，柜子后面发出了床板吱呀的响动。

慕璃安心地坐下来，用印章在药袋子上刻下效期和批号。印章是古老的，可以调1到9还有字母的筒式印章。

一扇窗，左右后三面全是墙。这里还铺了几个垫子，一般给药房的正式员工中午午休用的。

慕璃小心翼翼地一口吞掉了两片猪肉脯，心里奔腾过一万句好咸啊。但是心里肆意的温遍每一个角落。

他睡着的样子很像一个小柴犬。萌萌的，毫无防备。

“我洗过手了。吃吧。”林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的眼里转着温的光芒。

到了快3点的时候，茹姐有事请假走了，孤留慕璃一个人和一堆没有印批号的药袋。她今天不印完，明天可能会被茹姐的眼神杀死……她叹了口气，加快了速度。

看着他的双手，仿佛就是一门艺术。慕璃吐，她没想到自己还是个手

林柯也看到了她全是墨水的手。他修长的指节拿着两块猪肉脯，递到她的面前。

“猪肉脯吃吗？”是林柯。

每次这种时候，慕璃都会点点。但是这回，她看看自己的手，决定摇说算了。

印章长时间没用，齿轮老旧，表面凹凸不平。有的印不出数字来，有的数字印的重叠在一起。她只好重新来过，小心翼翼让印章贴着药袋，快速拓印下来。

心里哭唧唧地唱了一遍小白菜，慕璃又重新振作神。

“我来帮你吧。”他修长的指节拿过药瓶，把药全倒在筛子里，双手按紧筛药神，将药袋放在漏斗下，双手轻轻一松，再推一下第一层筛子，十个药片就进了袋子里。来回三下再封袋。

午休结束，所有熄灭的灯全点亮，就像是为谁而留。

把工放在休息室之后，她也去外边的长椅上坐着闭目养神。

慕璃想要拿手去接，林柯却径直递到她嘴边，颇有种她不张嘴不罢休的趋势。

“你怎么还在这儿啊？”慕璃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抬一看，是林柯。

茹姐眼疾手快地拿到了工，预备把柜子摇回原样。才刚转动了一下，就看见林柯一下子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慕璃的方向，然后又闭上眼睛。

慕璃的眼里只剩下药袋和印章，其他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

一个黑色的影噌得一下从窗边走过，进了休息室。再然后那个影又从休息室出来。

茹姐去后面的储备药架拿货了，慕璃按照茹姐所要求的一个一个细心地敲章。敲了一打子之后，手有点酸，她看向窗外，让眼睛得到充分的休息。

“诺。”

“我还没印完……茹姐有事回家了。(?_?)”慕璃了一个哭脸。

弹簧床上躺着一个人。

他着惺忪的眼睛，表情懵懵地看着慕璃和茹姐，茹姐拍了他一下，林柯翻过又闭上了眼睛。

黑色的T恤衫，着蓝色的休闲短，他的右手手臂搭在额上。

慕璃这才发现，这个黑暗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张弹簧床。

她的手掌上蘸满了蓝墨水，她嫌弃地看着自己的手，安静地等着茹姐拿药归来。

与其唉声叹气，不如笑对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