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不知听哪个？”少年耷拉着脑袋说。

“从前有一个姑娘，叫丽娘，生的一副好相貌，到了豆蔻年纪，她父亲为她请了一个教书先生——”望着后面的内容，封景荣不由停了下来。

“是——”封景荣还没编好，少年就已经迫不及待得凑到了他的边张望起来。

“让国公帮帮朕吧，让国公出手吧。朕答应你，事成之后，你就是大秦的皇后，大秦就是国公的！他说什么，朕都听他的！你赶紧求求国公，杀了他！杀了他！”

“好，就讲这个好了。”左右书在他手里，若遇到不合适的内容，他现改便是了。

果然翻开后，封景荣的眉就皱得更厉害了，这种书说给少年听怕也是污了对方的耳朵。

少年微微点了点，轻声：“荣荣，我想听故事。”

“然后，这教书先生给她念了句诗，丽娘很高兴……”封景荣不知该如何讲这难以启齿的故事。

“你去了好久。”少年倚在他边闷声，“回来地好慢。”

“洛儿，是在等我吗？”封景荣哑着声音。

“是何诗？”少年接着问。

“那我多念几个名，你瞧着哪个名有意思，就听哪个，如何？”封景荣走到那书几案那，依着序念，“——”

“洛儿。”

“好，洛儿，想听什么？”封景荣心里松了点。

封景荣拿着书坐回到榻上，微微清了清嗓子。

这到底是本什么荒唐书？怎么会出现在他这屋子里的？

话封高义已经本听不进去了。

“我想听这个，。”少年立刻。

一回生，二回熟。

上次讲那羊和狼朋友的，他都能圆回来了，还有什么他圆不了的故事。

于廖夫人而言，这个黑夜显得格外漫长。

廖夫人只以为自己手臂的都要被男人抓下来了，他知封高义的疯病又犯了，然而此时光景她只有忍着。

“怎么还不睡？”封景荣神色柔和下来，坐在榻边，刚摸摸少年的脑袋，他的手臂就被人一把抱在怀里。

封景荣蹙了蹙眉，将那册书拿了出来。

这对封景荣的神经来说，实在是个搦战。

“别动，忘了你的了吗？乖乖躺着，你说书名，我去给你拿。”封景荣将人拦下说。

这是一个话本，光听着名字就不像本正经书。

“那我去拿。”少年的眼睛亮了亮，随后就想下榻。

廖夫人有些晕目眩，她吃痛得睁开眼，就见封高义那张扭曲的脸已经出现在她眼前。

烛光摇曳，封景荣推门进屋，见他来了，少年的子不由转过来，那双桃花眼正一眨不眨盯着他望着。

“可是这名字好有意思，荣荣不能讲给我听吗？”瞧着少年脸上的失落之色，封景荣那拒绝的话就无法说出口。

眼下这样，他倒不如念念书，这样还能分去点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心思。

“陛下——”廖夫人望了眼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微微颤抖。

“然后呢？”少年期待着问。

“洛儿，要不换一本吧。”

封景荣的咙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少年似乎比之前还要黏他了。

“我只想杀了他，让他死！死！”封高义眼睛泛红，子猛的用力，廖夫人就被一下推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