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抱怨中带着得意。别以为她不知，老太爷偷偷给了三弟一幅名家古画。老二是老太太亲生的，又没功名，平时显摆显摆也就罢了。老三一个庶子，还有他这媳妇，真是让人恶心。

三夫人听了顿时表现的十分关切，“大嫂，不是我说您，您年纪越来越大了，以后持这些会越来越吃不消的，大少爷也不小了，不如早点儿找个年轻能干的儿媳妇替你分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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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喜噗嗤笑：“您呀，都过傻了，今天是端午，府里早就布置起来了，只是二爷向来不喜欢这些年节，二房这边气氛才不显罢了。”

万恶的财主！专她这种弱小百姓的血！

“不了三弟妹，嫂子我每天要心的事太多，听了笑话也笑不出来。前日来了帖子，过几天张老夫人过寿，刘家大小姐出嫁，这些事都等着我张罗。”

在门口听到的说笑声，在她进门后就突然不见了，大夫人心中气闷，十分看不起三夫人这种小家子气，“三弟妹说什么呢？逗的老夫人如此开心，我离门外好远就听见你们娘俩的说笑声了。”

大老爷和三老爷这天很早就起来了，一直陪着老太爷讨论实事，下棋钓鱼。

她不说卿黛还没注意到，这套衣服比她柜子里的那些还要华美，首饰也是选的最贵的那套蓝宝石面。

可人不可貌相，是她小瞧聂二爷了，他的领悟力奇佳，有时候她总结不出来或讲的磕磕绊绊，而他往往已经先一步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并且开始亲自动手验证了。验证成功后他再把成果逐条记录在一本空白的书册上。

她不满的控诉他，他还大言不惭的说怕她一觉过后忘了。她自己长在脑子里的东西会忘？

素喜拿进来一套新衣服，选好了与之搭的首饰，“姨娘，二爷一早起来就钻进书房了。他说让您今天穿这套。”

这种家宴，对老人们而言是团聚之时，对年轻一辈而言就多了许多别的东西，大家把各自的心思藏在穿间、笑语间，也算其乐。

卿黛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呆坐了一会儿，又用双手使劲了搓了一番脸颊，让自己提起神来。

而三夫人则一直守候在老夫人边，大夫人直到安排好了家宴的各个事项才过来。

会，不可言传，有时候她甚至找不出太恰当的语言来总结它。她本以为把自己掏空了并且让他全学会，至少需要一年半载。

“没说什么，我给老夫人讲了一个笑话罢了，大嫂要听听吗？”三夫人是个小明的女人，面容憨，话却每每爽利，依大夫人的话来说，不是个省油的灯。

熬！还有一年零十个月，她可以的！

端午家宴，聂家所有人齐聚春晖园，不只正牌夫人，凡是绵延过子嗣的妾室也都准许和孩子们一同参加，这是聂家过节的传统。

然后让她继续……就这样，他仿佛吃了有无限力的药，越听越神，若不是她上下眼打架了，他还不肯放她去睡觉呢。

是了，今天是端午！看聂二爷这意思……是要带他去全家人面前脸吧。

“二爷说过今天要带我出去吗？”

大夫人脸色见绿，女人最怕老字，“弟妹说的在理，等过了节就要考虑了。不过三弟妹啊，我看你眼眶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