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不甘的伏在地上哭着，她刚才还以为能借机铲除了卿黛，只要她不在，二爷边就剩下自己了，她小意温存，二爷一定舍不得送她出府。

聂川没有出声，显然是默认，他把目光投向了卿黛。

几个月了，她夜夜睡在他边，两次出手帮他解决生意上的难题，对待他的两个孩子友好亲切，他教她读书，她教他算学……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卿黛甚至想给她鼓掌，她的一番话两堵，叫自己辩无可辩。红烛并有提及避孕的事，而是从品上攻击她，更是无限夸大了自己对聂川的感觉，把她离开聂川的愿望直接说成了想要他死！红烛的用心不可谓不歹毒。

卿黛问红烛，“我有些不懂，我为何要陷害你？”她不是知自己一直在服用避孕且心里没有聂川的事吗？吃醋这一条的话不成立。

红烛痛哭，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素宁示意两个小厮动手，二人一起把

更不屑对付他边的女人。

高，一定比我更认的出，这就是卿姨娘的字迹！”在她利用绣屏风与卿黛交好之际，曾多次在她房里看到她的字。

“我不信。你回房歇息去吧。”

聂川心里很失望，这种失望让他觉得不过气。他想听卿黛极力的辩解，想听她亲口说日夜相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想听她说她的心里有他，舍不得他死。

心上突然像裂开了一又细又长的口子，有又又柔的风顺着口子了进去。

她的确该谢他，诅咒人偶的质不比其他，再大肚量的人面对生死问题时也总是相当忌讳。然而他没让她再辩解，他说他相信她。

“二爷相信她的话吗？”

聂川离开了，小娟也下去了，素宁示意两个小厮进来，“红烛，起来吧，二爷对你已是仁至义尽了，若是换别的人，单一个人偶就要开肉绽了。拿上银子出去重新开始吧。”

“二爷！”红烛不敢相信自己的所听所见！她爬到了聂川前，“婢说的句句属实，您为何就不肯听婢的，难说卿姨娘说什么你都肯信吗？”

“红烛，答应你的银子未变，你即刻出府去吧。”不是回家也好，嫁给谁也好，都与他无关！

于是他一直高高提着的心在猛然震动了一下后，落了地。

聂川俯视着她，“不是。但是，她的心虽然不在我上，我却相信她的人品，她并不狠毒，也不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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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妾先回去了，多谢二爷。”卿黛转离去，看都没看红烛一眼，她从未难为过她，可惜在后宅里，什么都不也可能遭来祸患，这也是她不喜欢这些高门大的原因之一。

他当然相信她！不仅相信她，他还很想她……

然而，她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问他是否相信。

他甚至幻想，她也许会在与红烛的争执中，主动坦白避孕的事，说出苦衷，请求他谅解……

“因为你恨他！你恨她把你圈禁在聂府，你恨他让心高的你当了妾！可你虽然恨他，但也享受着女人被爱被奉承的虚荣，可是现在因为我，这种感觉你享受不到了，所以你要一口气毁了我们两个！让我受到惩罚，或者咒死二爷！”

卿黛目光平静的看向聂川，那里没有祈求、没有惊慌，就像每一次普通的对视般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