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想不起来想zuo什么。
“那就去乘公交车。”他想起她上次委屈巴巴的样子,“怎么样?”
“你认真的?很挤的。”
周五还是上班日,清晨公交车的拥挤无法想象。
“等错开高峰,我们先去买点东西。”
被领着去了鲜花店,迟宸溪才知dao严序要买的是什么,想来他还是觉得生日不送花束说不过去。
这家花店是本地的连锁品牌,生意zuo的大,产品和服务质量都还不错,花的品种搭pei和包装纸张都可以自行挑选。迟宸溪在令人眼花缭乱的材料间走了一圈,最后选了几支雪山玫瑰pei上蓝色绣球花,花艺师再点缀了三两gen香草在里面。花束并不大,小巧漂亮。
“请问两位是自取还是由本门店提供快递上门?”
她说:“包好给我就行。”
从店里出来,她一只手被严序牵着,一只手抱着花束。
“她们直接送到你家里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一直抱着。”
“我想抱着啊。”
她不是没收过花,高一的时候就已经收到过一次,还把花抱回家,她妈妈陈艺如一听是学校学生送的,反手给班主任就是一个电话,后来那个学生再没来找过她。现在回想起来,第一个送她花的男生还有点帅。
后来送她花的人就更多了,生日会收到花,出席一些商业活动也是必定会收到鲜花,但是严序送的和以前收到的都不一样。
“那我帮你拿着。”
“不用。把我牵住就好了,我抱着花,你牵着我,你任务可艰巨了。花事小,我可珍贵了,我们家就我一个独生女。”
她张口就能跟人瞎掰扯。
“行,牵住你。”他把她的手紧了紧。
过了早高峰也并不是每一趟车都很空,两人在就近的公交站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着一辆乘客很少的车,车上座位一大半都是空的,两人坐到后排,前后都没有人。迟宸溪靠窗,怀里鲜花的包装纸在她怀里被rou的窸窸窣窣地响,阳光从窗hu照进来,她半眯起眼睛。
“我爸和我妈是在公交车上认识的,所以在我心里,公交车是最浪漫的地方。”被nuannuan的阳光一照,严序听她说话的嗓音也柔柔ruanruan的,带着一点糯糯的腔调。
“叔叔阿姨还给你讲这些?”
“我nainai讲的,老人家也很八卦的。”她继续说,“那时候我妈在医院实习,我爸也工作了。每天我妈在前一个站下车,我爸一上车就能看到她,一年365天,至少能偶遇两百多次,但是他们从来没说过话。有一次,车子到我妈的医院那一站,我妈睡着了,售票员的大嗓门都没能把她叫醒,唔——不guan是以前还是现在,在医院上班都ting累的,反正就是没醒,然后我爸过去打了肩膀一下,把她叫醒了。以前只是互相观望对视的革命同志终于成功地将信息频率对上,后来的事就自然而然了。”
说完这些,她把tou靠到他肩膀上,阳光越发的刺眼,严序一手挡住她的脸。
“我从小到大坐过很多次公交车,还有地铁,可是吧,也没人慧眼识珠眼熟我,除了车上的播音没人提醒我下车,也不知dao是不是我nainai在编故事逗我。”
“我提醒你。”
“嘁——”她笑出来,一只手握住他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