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维特问赤魂：“你觉得……那个叫诺兰的神当年是不是也有过这个时期？”

从最初的一滴血孕育了神开始，她所期望的、所要走的人生路早就已经不知歪到哪里去了，那时候她也没在意，认为只要坚持总可以将一切给扭到正确的方向去，可是她没有去思考过，拥有神的她的真正的命运指向是哪里。

“……唔，艾米姑且不论，按照人类的说法，我和你应该算是魔法师一类？最多也就……魔法骑士那种。据我之前学习到的人类知识，元帅大人让人送过来的这套衣服适合那些重甲兵或者近战的战士和敌人对抗适合穿着。”

听了维特的话，赤魂若有所思：“我觉得艾米也不适合穿这种。”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肯去承认――她的命运是保护世界，可终究还是明白得晚了，在被什么蛊惑下

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总是要有这样那样的取舍，要保护什么就必须握起剑铲除敌人，而这些所谓的敌人对于其他人来说又是重要的对象。由此可见，仇恨的锁链并未因为勇者这个系统的诞生而有所变化，多了一个衔能够守护得依然有限。

“对了，艾米在什么？”从刚刚开始，赤魂就没有看到艾米了，她碍于属问题，不太好在觉醒力量后和其他人类待在一个房间里，自然就和艾米不是同一个帐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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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觉得这套铠甲可以保护艾米，也就忽略了它会造成行动不便的事实，现在经过赤魂这么一提，确实觉得是没有这个必要。

勇者是什么？所有人都知是为了守护什么而存在的守护者一样的角色，可同时也意味着她将为了保护而不得不挥舞起手中的利剑，只要是妨碍世界的，就算是亲人和朋友……她也没有选中权利，必须挥落手中的守护之剑。

就算没有人告知，靠着脑中的传承，艾米也是可以大致清楚有哪些内容的。回想起那些血腥而充满绝望的背影，艾米忍不住阖上了眼眸。

维特愣了下：“因为是力量的现象实质化？”

“要看成长的方式了吧。”赤魂轻叹一声，干脆在原地盘坐下，提醒维特，“在艾米的面前，我们最好不要讨论这些事情，尽不愿意承认，她内心其实还是排斥我们的。”

意味，就是不太想承认。

赤魂瞅了他一眼，笑：“你不觉得这件衣服稍微改下，就可以适合我们全人穿？”

河边，艾米脱了鞋子，将裙子给撩到了膝盖上面，踏进略带冰凉的河水里。脚尖的凉意迅速让她凉爽不少。原本一直混乱的大脑也总算是开始重新运作，一直以来没有去直视的事情……在诺兰态度的强态度下，也变得不直面面对。

等到赤魂的事件爆发，维特开始反抗她，她才意识到很多事情早已脱离了原先的轨迹，而且是那种无论什么都无法改变的局面。

“你的话或许不是，可我就难说了。”目光穿过打开的帐篷，赤魂的眼中闪烁着未知的光芒，时而明亮时而黯淡，也不知在想什么。

见状，维特也不好说什么，微微点表示赞同了这个意见，至于赤魂是否看见……其实并不重要。

“艾米刚刚说要出去散散心。”说到这个，维特叹了口气，“就算带着未来的记忆，她本质上还是一个不会沾染鲜血的普通人。”

作为勇者，应该备的素质和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