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雪狼人在菜田下、沼泽上方的位置挖一排蓄水的池塘，这位置地势比较低，干旱时能储水，水患时就把水往沼泽里排；幼崽们挖绕整个农田的水渠的剩余分，顺便把挖出来的土石往河岸边运；白天修农田水利，晚上就利用白天挖出来的土、加水加芦苇杆踩紧实了摔出泥砖，提前造人工修筑河堤的砖块。

羽：“……等等，是指谁？”

农田水利基本完工后，萧云便把一级劳动力的成年雪狼人赶去修河堤，二级劳动力的幼崽们则“回归”农业：小麦进入抽穗开花期，需要追和洒水保证土壤度；菜田里留的种子可以收获了，收了种子后要翻耕、施加基、再度播种――在人手实在是不足够的情况下，萧云觉得每年种个两、三茬菜保证族供应就行，连续不断地种，种出来了也没地儿卖去。

兔狲嘛……成年人造水车兼忙活落里包括饲养牛羊、打扫羊圈、理新生羔羊、烹饪食物等日常活计，幼崽努力为秋天时的商贸活动加工羊制品……

“……”红叶等人面无表情，虽然听不懂但是阿云仿佛很有理。

“也就是说，我们这个下游位置要比他们那个落的上游位置，被水淹的风险增加一倍。”萧云看向族人们，“这就，你们还觉得河水利可有可无吗？”

饲养的牛羊提供的源源不绝的牲畜粪便、丛林外围取之不尽的腐层、到搜刮掠食类野兽猛兽的巢获得的兽骨、沼泽里发酵不知多少年的沃黑泥……这些天然料取用上没问题，只需要提前一个月（温度低时延长到三个月以上）发酵就行。

当小麦成熟时（春小麦生长期短，种植周期约在白天左右，冬小麦才需要200天以上），草原上的天气也来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嗯，这个热只是相对而言，从萨尔在夜里还需要盖着肚睡觉来判断，一天里的气温最高也就是三十度上下，夜里的话气温要降到二

“所以说想在哪个地方安居乐业、想要哪片地儿长治久安，那就不能忽略了河水利。比如修人工湖、挖出人工河来分河水、在河岸两侧修建阻水的人工堤坝等等，把奔腾的河水从不受控制的猛兽驯化成乖乖听话的家畜，让他往哪他就往哪，那么就再也没有什么水患灾害了。”

更大，这个是毫无疑问的。”

……嗯，为了大家好所以全加班加班再加班这种上司，想必大家平时也没少见。

他这一番话里面虽然有一些听不懂的词儿，不过大致的意思大家还是能听懂的，主要是他使用了“驯化”这个词儿，让雪狼人能理解得更加直观，于是包括新来的羽、有偷懒小心思的大河在内，大伙儿的心情又再度复杂了起来――明明已经受够了这种日出而作日落也作的苦日子，偏偏却觉得阿云确实很有理、就是应该吃更多苦更多的活儿来达成他的目的，这是么回事辣！！

萧云强装没听见，仍旧一本正经地：“咱们草原上没少听说哪个落草场被淹、哪个落的族人牛羊被大水冲走的惨事儿，归到底，是咱们草原上的两条大河、无数支，都没说有个稳定点的河。水量少的时候还好，河水只会顺着地势低的地方淌，可是一发大水，那河还不是想往哪改就往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