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物理考试下来，她几乎要虚脱了，最后一大题简单地出奇，居然比第一还简单？她有点恍惚，大概是她完全错了。

姜恒只带了两支笔来考场，他把笔往衣兜里一收，便溜溜达达走到了何小叶座位边。

他靠得很近，气息拂在耳边，何小叶整个人都炸了，慌慌张张往后一退。

他眼看着何小叶的眸子亮了一下。

何小叶慌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慌慌张张地收拾东西。

姜恒没有转过，往前慢慢走着，“何小叶，你怕我吗？”

草稿纸上几乎没有演算过程，整张纸写满了一个名字――何小叶。

何小叶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她努力摒弃杂念，认真去写题。每次物理考试，她都觉得时间不够，所以本不敢耽误。

“不。”

何小叶看着满目的名字，又抬看看他，张开了嘴，还没说话，脸却莫名的红了起来。

何小叶脚步顿了顿，两人距离立刻拉开了，她紧追两步，跟在他后，“不。”

下午最后一场是何小叶最怕的物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次的物理题难度有些大，选择题的最后几题，就将何小叶难住了。她紧皱着眉，咬着嘴，笔在半空停了很久，也想不出个绪。物理题有时候相当变态，看着只是个选择题，但演算过程会比后面第一二个大题还复杂。

“扣、扣、扣”修长的手指在她桌边敲了敲，低沉的声音响起，“要我帮你收拾吗？”

开考铃响起，姜恒用口型说了个“加油”，然后起去了自己的座位。

“是么？”他依旧没回，依旧慢慢走着，“那你喜欢我吗？”

“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他的声音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似乎有一点点失落

第一场考的是英语，何小叶学习很刻苦，对这种比较偏重背和记的科目比较拿手，所以考试还算顺利。

看来只有她不会？

姜恒玩味地看着她，了一下脸颊，凑过去，低声问：“你考试在干什么？一直看我？有点不乖啊。”

看着何小叶小心翼翼的模样，姜恒轻轻皱了一下眉，纠结：“很难。”

何小叶应一声，慢慢跟在他后。

她怕他？

“顺么？”姜恒扬扬眉，往后一侧，伸手，把自己的草稿纸从桌上拽过来，拍在了何小叶的桌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当然顺了。”

“走了。”

何小叶费了好大工夫算出一个不太肯定答案。她有些纠结地抬看了看，见斜前方的姜恒握着笔，正在草稿纸上飞快演算着，似乎并没有被题目难倒的模样。

原来不是只有自己觉得难，看来还有一丝希望，“可是我看你写得很顺。”

姜恒轻笑了一下，拎起她的书包，搭在肩上，大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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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被撞倒，发出哐当一声响。

学生们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考场，何小叶坐在位置上，待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两一前一后朝着夕阳走去，姜恒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落在何小叶脚边，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悠着。

过了片刻，她抬起，犹犹豫豫问：“你觉得物理题难吗？”

生出一点点异样的情愫。

何小叶看着影子顿了顿，前面的人放缓了脚步，她抬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