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斌！”赵秀芝站起，拿起一旁的花瓶摔在了地上。

赵秀芝话没说完，何建斌就扬起了巴掌。

“赵秀芝！”何建斌吼了一声，不愧是教师，中气很足，“能不能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那样的字眼？而且我说过了，阿塔跟我没什么关系。”

“这不是大人的事，是小叶自己的事。”何建斌又上前几步，终于到了二楼的走廊，“小叶，你告诉爸爸，你愿不愿意出国？”

长久的沉默。

赵秀芝也知自己的法有点出格，她轻微息着，看着何小叶：“小叶，你先回房，别大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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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完全陌生的父亲。

何建斌也急了起来，手一甩，躲开赵秀芝的纠缠，直接奔上了二楼。

何小叶脚步顿住，回看何建斌。

赵秀芝冷哼了一声，尖刻：“何建斌，你凭什么来指责我？你尽到过父亲的责任吗？呵，我这辈子最讨厌你这样的人，该付出的时候影子都没有了，现在好意思摆出一副验收成果的模样，来这里指手画脚？何建斌，你要不要脸？”

已经走到了面前，何小叶才看清他的模样。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说，我解释过很多遍，但你怎么也不信。我可能有很多地方对不起你，但这方面我对得起天地良心。我今天只想听小叶说说她的想法。”

“妈！”何小叶看着这场闹剧，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思维能力。

“我怎么信？把我生孩子的钱拿去给那个野种……”

她冲着赵秀芝喊了一声，然后看向何建斌，却没说什么。

哐当一声响，花瓶四分五裂，在场的三人都愣了一下。

何建斌沉不住气，看向赵秀芝，责问：“你看看你把孩子成什么样了？”他只喊了这么一句，镜片下的眼眶就泛了红，声音也微微哽咽，“我当年真不应该把孩子留给你。”

赵秀芝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步，怒：“有本事你就打！就你那点出息，我站着不动让你打，你也不敢！”

何小叶看着他愣了，竟不知说什么了。

“小叶，”赵秀芝也赶了过来，“你跟他说，你想出国。”

“我每次来看小叶，你哪次让我进门？我倒是觉得你刻意这样，让小叶跟我疏远。”

何建斌情急，手下没轻重，赵秀芝被他一推，摔在了地上。

何建斌的巴掌停在了半空，最后握成拳，颓然地垂了下来。

男人长得清瘦，肤白皙，着一副无框眼睛，显得斯文干净。他的眉目与何小叶十分相似，目光澄澈，透着淡淡的温驯。

放屁对吗？一涉及到你自己的利益了，你就不顾孩子会不会有心理阴影了对吧？”

“别在孩子面前说？你是怕小叶知她爸是个什么德吧？就算孩子不是你的，你那旧相好

何建斌没理她,只看着何小叶喊：“小叶，你跟爸爸说，你真的想出国留学吗？”

何小叶不安地站在原地，右脚轻轻踩了踩左脚，咬着嘴，看看何建斌，又看看赵秀芝。

“疏远又怎么样？你当父亲吗？小叶有你这样的父亲，是耻辱！每天满嘴的仁义德，结果呢？外面养着野种……”

赵秀芝有些着急，伸手抓住了何建斌，同时吼：“何建斌，你够了！赶紧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