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响起了脚步声，何小叶立刻跑回床上，盖好被子，闭上了眼。

“小叶会弄成这样，你觉得自己有责任吗？”

赵秀芝

“抱歉，小叶妈妈，我不是要指责你，只是为了小叶的病情好，你应该适当的一些改变。我能理解你望女成凤的心情，但是一崩的太紧了，它不会变得更长，它只会断掉。小叶现在急需放松，其实我觉得你也是，你该让自己放松，也该让小叶放松。”

赵秀芝抬起，定定看着他，好半天才重重：“我知了。”

赵秀芝将手机递到她面前，“还给你。”

“怎么了？”

“我能理解你，单亲妈妈带着孩子能走到今天这个高度，你不用说，我也能会中间的艰辛。所以我也能看出你有多要强，多强势，强势到小叶在你面前都不敢说话了，你没发现吗？我并不是说你错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不易，你想给她最好的生活，所以绷紧了自己的那弦，你想让她出人地，所以绷紧她的那弦，你的出发点是对的，但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不可能完全跟上过度的期望。你应该放松一点，这样不仅小叶，你自己也会更开心。”

赵秀芝看着他没有说话，脸色不是很好。

许老师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另外，刚才小叶在，我有些话没说。这个病要痊愈，药物只是辅助，最主要靠个人调节。很多人几十年都无法痊愈。”

“不出国了？”

赵秀芝勉强笑了笑，“什么怎么了？本来就是你的。拿着吧，别想那么多了，明天妈妈带你去看医生。妈妈把工作都停了，这段时间好好陪陪你。”

何小叶对着她轻轻笑了一下。

房门被打开，应该是赵秀芝走了进来。

何小叶没接收机，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然后支起上半，问：“怎么了？”

依赖。西医一般会给一些神疾病的药物，见效快，不过可能会有依赖。这个你去了专科医院后，再与医生协商。”

“小叶？”她走到床边，轻轻抚了抚何小叶的发。

赵秀芝又问了许老师几个问题，然后打发何小叶上楼休息，姜恒也自觉告辞离开。

赵秀芝侧过，悄悄挡住了自己微红的眼。

何小叶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让赵秀芝心里越发难受，她摸摸她的发，笑：“当然不去了，妈妈现在要努力一些改变，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

“强势到小叶在你面前连话都不敢说了。”

何小叶点点，接过手机，轻轻嗯了一声。

※

何小叶缓缓睁开眼，了眼睛，瓮声瓮气：“妈？”

赵秀芝看着何小叶小心翼翼的模样和苍白的脸，突然想起许老师的话，心里一阵难受，她撇过，强装冷静：“先休息吧，美国的学校已经联系好了，我们突然不过去了，还有很多后续事务要理，妈妈先去忙了。”

“小叶妈妈，现在孩子不在，我想跟你谈两句。”大厅里只剩下许老师和赵秀芝，他的脸色严肃了起来，一改刚才的温和。

“好好好，我明白了，谢谢许老师。”赵秀芝赶紧跟许老师握手，完全没了高高在上的女强人姿态。

“许老师，你说的我都知，我也想放松，但是我们的生活并不想外人看起来的那么光鲜亮丽那么顺风顺水，我是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