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迪的脸颊鼓了鼓，似乎在磨牙，“何小叶，你说你聪明一姑娘，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一渣男，你说你图什么？照片我也给你看了，人家两口子幸福着呢，你说你图什么？死自己？”

何小叶一手把住门，正准备拉开，丁固突然叫住了她。何小叶扭过，看着他。

比起第一次见面，丁固成熟稳重了很多，穿上了西装，打起了领带，凌冽的轮廓感出来了，也将他衬得越发冷漠。

大概是今天想得太多，何小叶有些累，上了车没多久就靠着窗睡着了。

“什么时候走？”

“谢谢。”她对着丁固礼貌地笑了笑。

大概是同病相怜，她就说不出类似“今天跟你吃饭是个意外”这样的话了。

纯音乐缓缓从收音机里出来，在小小的空间里回，从这边撞到那边。

“醒了？”注意到她的目光，丁固微微侧过来。

终于，一顿艰难的西餐接近尾声，何小叶暗暗松口气，将刀叉放下，用餐巾了嘴。

起来。

“嗯。”何小叶隐隐猜到他想说什么，拉住门把手的手指松了松，又攥紧。

从空调房里出来，冷空气猛地袭来，何小叶没防备，打了个哆嗦。她轻轻抱住手臂，慢慢搓了搓，低下，认真看脚下的台阶。

汽车在山上盘旋，晃晃悠悠，像在大海上飘摇的小船。

她真的有点死心眼儿，死心眼儿的人太多，宋迪、丁固谁不死心眼儿？

丁固也吃完了，轻抿着，靠在椅子上看她，“还来么？”

何小叶像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往后微微缩了缩，垂下眼不看他，“晚了，回去吧。”

丁固眼里的光淡了，灭了，“嗯。”

“你……大四实习？”

五月的南方已经热了起来，但山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

何小叶轻咬着下嘴里的肉，一句话都不说。

收音机发打开着，出轻缓的音乐。车内一片黑暗，只有作板面亮着暗淡的蓝色光芒，打在丁固脸上，显得他的神情越发清冷。

“不好意思，睡着了。”何小叶微点了叼，表示歉意，然后勾起前的安全带，顺着下，摁开了按钮，“谢谢，我走了，拜拜。”

何小叶侧，见丁固穿着白衬衣，双手抄兜，已经走去了前面。

何小叶愣片刻，斟酌了一下，“不了，有点麻烦。”

突然，宽大的衣物罩在了上，意从背后升起。

是的，宋迪给她看过照片，两人的合照，都笑得很开心，女生很可爱，跟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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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叶微睁着眼，在黑暗中缓了片刻，才渐渐清醒起来。

丁固是个比较冷淡的人，见何小叶不说话，他便静静陪着她。

“不麻烦，随时接送。”丁固说着话，又往前倾了倾，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何小叶时醒时睡，迷迷糊糊，等她醒来时，汽车已经停在了校门口，不知停了多久了。

丁固轻轻嗯了一声，嗓音有些涩，有些哑。他盯着她

菜一一端上来，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吃饭，只偶尔有刀叉相碰的金属声在空中飘。环境很好，气氛很僵，何小叶的不自在几乎要象化。

“期末考完了就走，”何小叶勉强笑了笑，“终于要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