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浅浅勾起角，笑着回视。

自上拿下乾坤袋递给慕沉，司诺溪接着：“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连同这条命一并赔上。”

慕沉一顿，视线转移，指尖也跟着下，拂过致锁骨上一点红痕，在他膛点了点，轻声：“当然，也包括你的心，通通都要赔给我。”

司诺溪心恍惚，抿：“我的——”

慕沉捧起他的脸，嘴在他额上轻轻碰了一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低声：“没错，你的人你的心，你这一整个的人我都要，你赔还是不赔？”

他浅勾着角，上上下下打量着司诺溪，眼中不断有暗光划过，接着：“我说了，修士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就算一时激动杀了你，事后也并不解气，反而什么赔偿也没得着，很吃亏的。”

一双手猛的攥紧，司诺溪急促混乱的呼着，又迅速垂下，遮掩住一切控制不住的情绪。

眼下，他算占便宜了。

慕沉笑意消失几分，心底莫名有些抽痛，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但还是顺着心意直接去了。

司诺溪呆住了，屏住呼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这是在什么。

”我知你要说什么。”慕沉打断。

司诺溪颤抖了几下，又是抬眼注视他半晌。

缓缓伸手抓住他的一小块衣角，司诺溪声音几不可闻，轻声喃喃：“赔。”

过了片刻，慕沉轻抬起，瞧着那染了几分红血色的，满意的勾了勾角。

慕沉似笑非笑的掂了掂手中乾坤袋，打开看了一眼，挑眉：“你就这么点东西啊，丹药、符箓，哎？纱布不少。啧啧，没什么值钱的，而且我还都用不着，这些本不够赔的。”

轻住司诺溪的下巴，慕沉微微低覆上那两片冰冷苍白的，动作和缓的了。

他这样的人，他这样披着人，一罪恶不得好死的恶鬼一样的人，竟然，竟然也……

司诺溪深了几口气，呼一片混乱，眼中也是震惊慌乱，声音都颤抖几分：“你、你要……我这个人么……”

呼很急，又下意识的放轻，一颗心像是被揪住一样，紧紧的缩在一起，说不出是痛是喜，眼眶竟是有些发红。

他想这样，便听从自己的心直接了，没什么可纠结的。

司诺溪很是迷茫，抬起愣愣的看着他，神情恍惚无措，呐呐：“可我真的……没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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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的业障，最后干净的东西，不就剩下这一颗心了么。四

司诺溪顿了顿又垂下眼，低低：“对不起。”

指尖在他下巴上摩挲几下，不顾司诺溪呆滞的神情和明显没在呼的僵，戳了戳他的脸，慕沉缓缓：“我要你把自己赔给我，活着的你，你的命，你的乾坤袋，你的所有，都赔给我，当然……”

他孑然一离开司家，斩断那份血缘后就只剩下一个破败冰冷的自己，除了这条命，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之物，你……还是别要这把剑了。”

“只要你不介意，我最后干净的东西都赔给你。”

上次红枫谷一别，再到客栈那一天一夜，他不止一次生过想把人捉回来的念，只是一直没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