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犯病前明明是给湛家昀打的电话，醒来后看到的却是湛易。

“几点了？”乔烟撑起子，梦里被烈火吞噬的感觉还残存着，她小心的动了动胳膊，并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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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幻觉，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她好像看到了湛易。

湛易看了眼手机，“晚上八点半。”

湛馨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拽着湛易衣角睡着的乔烟，闭紧了小嘴巴不再说话，不一会儿闲不住的拿了一个比她两个小拳还大的苹果，乖巧的吃起来。

湛易的手臂收紧，了她细的发丝，“事情比较顺利。”

她伸手认真描绘着他下颌，的胡渣剐蹭着指腹，明明只是几个小时不见，她却觉得恍若隔世，梦里那种绝望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那三叔......”乔烟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抱住他腰，闻着他上的味安心了许多。

湛家昀看着被湛易从御园翻出来的所有药瓶，里面的药几乎都吃的差不多了，而这十几瓶药距离乔烟从他那拿药的时间不超过半年。

乔烟睁开眼睛，有些怔愣的看着天花板。

湛家昀是湛易三叔，那么......

“嗯，改天谢谢他。”乔烟点点，下巴磕在他膛，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下巴上带着青色的胡渣。

好闻的气息环绕在鼻间，她突突直的太阳安静几分。

“馨儿要去游乐园，他们在你睡着的时候就走了，现在应该在家里。”湛易这个谎撒的面不改色，是与湛家昀一起编织出来的，既然她不想让他知，那他就装作不知，让她安心。

尖微疼。

乔烟想到湛家昀，一僵，面上现出一丝慌乱，她明明记得给湛家昀打了电话。

压下心底的担忧，转过抱住他，睡眼惺忪声音哑哑的，“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么频繁的服用药物，说明她的病情正在恶化。

湛家昀的话让他有些挫败

湛易跟着起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把她拉在怀里靠在床，刮了刮她鼻尖，无声笑开，“放心，我已经替你去过了，对方对产品很认可，就看下一步的考察了。”

乔烟猛然一惊，开始找手机，“GH的合作！”

湛易把她放在副驾驶上，帮她系好安全带，剥开她黏在额上的发丝，弯着腰柔声安着她，“乔乔，我回来了，不要怕。”

“醒了？”后传来一声音。

湛家昀眼中带着一丝凝重，“她的病不能拖了。”

她有些不确定，伸出手指顺着他修剪干净的指甲边缘描绘，犹豫着。

湛易一下一下顺着她发，知她在担心什么，给她一个令她安心的解释，“我刚下飞机三叔通知我你昏倒了，他正巧撞到就把你送回这里来了。”

回到家里，湛家昀也到了枫蓝苑，给她喂了药观察了一会儿见她在湛易怀里安静的睡着放下心来。

而且她的情况似乎朝着更加复杂更加棘手的方向而去。

“什么噩梦了？”湛易试探着问她。

长期的压抑后是井式的反弹。

***

乔烟这才松了口气，趴在他怀里，拉过他手掌，手指在他手心画着圈，突然间心情有些低落，不知该怎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