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就不能告诉段烨了，我总能调整过来的。

小双眼睛转了转，大概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没听见，声音太小了我又离得远，但能看见你的嘴在动。”那他就能知我在说什么。

反正我还能听见自己说话的时候，已经抖得不行破碎不堪，也许之后都没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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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的，会是一段新历程的开始。

“三哥，我走了。”我小小声说。

我放下手里着的那一点帐子，转离开。

我了眼睛。“是，他懂的。”最后我站在了那里，甚至没有进去――他就知我在干什么了。

说了什么……相比起来，可能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

其实最后几句话不知说没说出口。我在心里和自己说了太多遍，都不知是真的开口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是在脑中又过了一遍。

我一边走一边问小双：“哎，你刚刚听见我说话了吗。”

他抱抱我，说：“没事，会好的。”

“我现在也好的。我没罪大恶极，都是自我惩罚，于是纷纷都原谅了。这样轻松不少。有的事情先清醒着个决定，然后就糊涂过去，心里好受不少。”

“会。”小双说的很肯定。

忆中的那些我们又模糊起来，那一刻，我又可以麻痹自己，我们还没到这无可挽回的一步。

“之前没说过，因为没意义，现在我知你能听我几句话了――放过自己吧，最后了。”

我立刻停了脚步：“别，你们忙，我可以再补一觉去。”

我点点。是啊，我也觉得会。

成庄叔说：“但是他能听见。”他笑意温和。

我本来想摇，动作一半，还是点了下来。“有一点，但是好多了。”

段烨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翘着“指点江山”，懒懒问着情况。

小双和我对视一眼，笑得很是嚣张。段烨却皱皱眉，走过来问：“还是这样？”

也许迎着朝霞而升的，就会是白旗――

他知我不是纯是为了调侃。

小双还在忙前忙后，抽空回复了句：“少帅，要不您也来？那咱还能快点。”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端的是个好天气――好像很难想象，这个国家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战乱。

有这样一个方向，我不怕我走不出来――那些被我甩在后的，终

“哎，要回去了！”这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一段距离了，我回能看见模糊的战场，“你说他们会不会降？”

可还是结束了。

其实我需要的也就是这么一句而已。安什么都是苍白，我不要对过去的解释，只需要一个将来。

第七十章尾声一

我失眠，严重失眠。即使睡着了也是一夜乱梦，醒来之后觉得没睡多久还是很累，但看时辰，真真是一夜了。但是我感受了一下，症状有在减轻，不知是真的变好了还是我习惯了。

段烨笑说：“。”然后那双眼睛转到了我上，笑意弯弯，“小秋来了，我才不和你们凑热闹。”

“哎，准备好没？”

“即使闹成这样，这句‘三哥’我也是真心叫的。虽然我忘得差不多了，但我知我们小时候很好。只有有这么一段美好，就值的。”

但无所谓了。

我一推门出来，就听见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