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解药。”正殿上，面对华尧的质问，卢鸿煊答。

“我若有解药，早拿出来博取你的信任了，这对我来说只有益无害。”

“为什么不告诉我？”华尧克制着怒气。

卢鸿煊走后，华尧向徐学林问：“康沐中的毒究竟有多深，多久才会有危险？”

“吴梓衣说过这解药十分难寻，连他都说难，那必定是常人办不到了，我心中有数。”

“你下的毒你怎么可能没有解药？”

“你倒是真看重他。”华尧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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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生的表情看在眼里，康沐突然有种残酷的快感，笑容变得灿烂：“你不用这么意外啊，你应该能料到的，凭他的情，又怎么可能只是打断我一只手那么轻易放过我呢？”

华尧重重地向后一靠：“你下去吧。”

华尧面容一僵，没有想到竟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不得不否

原来是为了这事。康沐懒懒地应了声：“是的。”

华尧面寒如冰，他那玩世不恭态度，刻意伪装轻松的语调，如芒刺在背。

卢鸿煊面色阴沉，低不语。

“卢鸿煊，你要明白你现在的境。”

木浆漾，小船载着华尧他们来到澄湖湖心小岛，华尧凭着记忆中路线，一路摸索。

“你也没问啊。”

“有病就要治病，中毒就要解毒，怎么就没有用了？”华尧对他这般满不在乎，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的样子万分恼火。

“你中毒了？”华尧在他对面坐下。

“少则三年，多则五年，而且后几年得在床上度过，按康将军的子，恐怕……”

你们下去。”华尧对萧澜二人。

华尧斜视着卢鸿煊，思量着他话的真实。

见他面色不善，康沐也不知自己又有什么事惹怒他了。

康沐那一口一个吴梓衣，华尧听着异常刺耳，如今却巴巴地寻来。

康沐还想继续说什么，华尧已站起了，向外走去。

“这毒里本就有，早就不知是何人带来的，我也是无意中得到，向大夫询问之后才知是毒药，阴九毒这个名字，我还是今天才知。我已经不需要康沐的命，所以也没有必要骗你。”

康沐冷笑，恶意地看着华尧：“卢鸿煊。”

“我知。”卢鸿煊抬，“我也想让康沐放下对我的仇恨，可我真没有解药。”

华尧哼了一声：“是谁给你下的毒？”

“难怪他才会冒出活三年的说法，看来他早就知了。”华尧自言自语，案上香炉青烟袅娜，迷住了他的视线，他喃喃：“有个人应该会知些什么。徐学林，你再陪我去个地方。”

他走到门口，又驻足回，他的脸隐在阴影中，晦暗不明：“你辛苦了。”

“他游历四方，稀奇古怪的事见了多了，自然是见多识广一些。”

“我本就没打算瞒什么人。再说了，就算告诉你了，又有何用？”

“这种事情你不说我怎么会知？要不是徐学林告诉我，你还打算闷声不响瞒多久？”

上一次天色已晚，没能细看四周景色，这次虽说也来得匆忙，他却走得极慢。小路蜿蜒，翠竹环绕，他似乎是在欣赏，但实际上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你要辟护的人，命运都由你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