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兰奇端着杯子没有说话。

海莉用勺子搅拌着桌面前自己的拿铁，她不知如何该和斯特兰奇开口。出于对男人的了解，海莉不会不知斯特兰奇在进来前的表情代表着什么。恐怕对方，以为这是一次复合吧……

“我很抱歉。”斯特兰奇在海莉说完自己的经历之后，突然。

“我想去找X教授恢复我的记忆。”女人轻声，“而且，很有可能，我会变成另一个我。”

海莉也不对方是什么样的想法，自顾自地说了下去，“X教授曾经说过，我全的记忆就像大海，而和你的那几年就像是大海里的几滴水。如果我恢复记忆，也许现在我所经历的一切，都会被成堆的记忆完全掩盖。”

海莉微微一怔，“恩？”

“不，这是我的事情，这不关你任何事。”海莉轻声。

“史芬。”

斯特兰奇坐直了子，等待着海莉的下一句话语，他甚至连如何回答都想好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次是由海莉开口先提出复合，但是无论是谁，只要能复合，就足以让他开心不已了。

两人异口同声。

周边没有其他顾客，大多顾客只会在晚上过来喝几杯。

“一杯美式，不加糖。”斯特兰奇冲过来的服务生。

“我也许会恢复记忆。”

海莉笑了笑，今天的她看起来比平日状态要好上不上，打理的恰到好的发，脸上画着致的妆容，上是她最喜欢的驼粉色裙子。这也是斯特兰奇平日里最常见到的海莉的样子。

“……我并不知。”海莉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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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伸手，手指在海莉的脸颊上微微摩挲着。桌子的宽度一般，所以很轻易的，斯特兰奇就能碰到海莉的脸颊。他看着女人眼下的青黑，纵使使用了遮瑕膏，但依旧无法遮挡住她的疲倦。

“我愿意。”

海莉听到对方的话语，愣了愣，然后她笑出了声。

而斯特兰奇则在一瞬间的惊讶过后是止不住的尴尬。糟了，难这场约会的目的不是为了复合吗？

“但是，你还是将后果告诉我了。”斯特兰奇收回手，“你明明可以自己完这些事情，然后

男人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他知，海莉不会随便就说出这句话的。

但无论怎么说，两人都是多年的好友，自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尴尬到彼此之间不能见面。海莉缕了缕耳边的发，像是没有听到斯特兰奇那句回答一样，继续自己的问题。

但斯特兰奇却并不这么想，他问：“如果你恢复记忆，也就是说，你会忘记我，对吗？”

“但是，我觉得，这是必须要经历的事情。”海莉低垂下眼眯，“我被这些记忆，搞得十分糟糕，我甚至有时候无法分辨出我到底是在地球还是在太空之中。而且，我甚至感觉到，伊戈已经找到我了，而我们所的这些，只是白用功。”

正题来了。

“我很抱歉，没有在你最难受的这段时间给你帮助。”斯特兰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