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杰兰特看着老板把金币往他面前推推，再摊开手示意他把药拿出来。杰兰特愣愣地盯着摊开的手心，好一会才赶紧掏出口袋的宝贝，放到对方手上。

片刻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把老板松开，却更加急切地追问——“在哪里？他们……现在住在你的旅店吗？”

海民的金币有不同的纹样，每一任新领主上任，都会在其任职年间把新的金币压印出自己家族的图腾。

可只有杰兰特自己知，他走出办公室时是颤抖的。他不知即将见到的是谁，甚至不确定自己敢不敢见。

老板自然乐意，连连说好。

他在楼梯间站了很久，直到他的手心溢出了汗水，把碎金得腻腻的，才鼓起勇气往前走。

这几年一直有风声传，说是有些畜生进化出了说话的能力，看上去和普通人没有两样，除非扒开他们的口才知那上是纹还是烙印。

杰兰特现在可以确定这就是来自裂岩群岛的金币，而据老板的描述，他知两人中至少有一个是章鱼家的人。

抢他的东西，赶紧整个人护住箱子，惊恐地瞪着他。

“他们在二楼，倒数第三间——你告诉我，他们不是畜生吧？”老板也有点不放心，尤其看到杰兰特的表情后，更动了待会就上去把他俩赶走的念。

杰兰特把金币收好，又把兜帽上。顺便用两枚陆巫通用币，换了一枚被磨花的碎金。

收留了畜生可是大罪，可他一个小生意的又怎么可能要求顾客把口出来，尤其当顾客是女时，他只能祈祷自己不会碰上这档子麻烦事。

按照年份来算，克鲁今年该毕业了。可是他是那么听话、那么怯懦的小家伙，他又怎么会跑到外面的世界。

海民是贪财的，他们可以感知矿石所在，寻找宝藏的下落。也为获得财富而泼洒热血，付出生命。

金银财宝对他们有着致命的引力，但为了满足心的望，必须把命别在腰带上，随时准备在敛财的路上背水一战。

他说他想确定一下他俩的份——“我帮你去看，不用你劳。”

这个传统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按照先人的话说，这是在警示海民财富所暗藏的毒。

说完杰兰特先笑了，等到老板也跟着笑起来，他才算把这事搪了过去。

“你——”老板还惊魂未定，但似乎意识到杰兰特并不会抢劫后，才小心地把箱子放好，清点出适宜数量的金币后，又把箱子小心地盖上，重新推回杂物堆后，“你认识他俩？”

此刻杰兰特的兜帽掉了，他着金币一时回不过神。

但无一例外，所有的金币边缘都是鬼草。

按照老板的指示来到二楼走廊时，他又一次把碎金掏出来端详。

杰兰特和他往来好长时间了，待在赌场的人消息也比较灵通。他只能寄希望于杰兰特上，否则他必然先把他俩赶走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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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畜生，”杰兰特摇摇，但他也不忘揶揄一番——“畜生哪会穿那种袍子，他们只会光着膀子到跑。”

虽然只有

他会是克鲁吗？杰兰特不确定。

而同行的另一个女人又会是谁呢？杰兰特的脑子里想不出其他女孩的影像，他也未曾认识对外界那么感兴趣的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