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母却突然开了口：“我与你的两个丫――”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双目审视地盯着他，“你都没有碰过？”

柳应一顿，目光微垂，声音辨不出喜怒，“少爷怎么说？”

冉季秋惊了一，惶惶地望着她。

“今晚上就让安荷伺候吧。”

方氏连忙过去给冉母抚摩背，劝：“怒大伤，母亲别气坏了。秋儿子犟，有什么不是，慢慢说他就好了，再有什么不是，打他骂他都使得，都是一家人，您也是为了他着想，他便是一时不能理解您的苦心，日子一长，也总有明白的一天。”

冉母哼了一声，脸色稍缓。冉季秋低下，许久没有说话。

“今晚上不需守夜了，夫人吩咐了，少爷屋里不留人。”

五福被他看得心里莫名有些打鼓，连带声音也弱了三分，“里边传了话出来，说让安荷伺候少爷。”

五福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少爷，夫人都吩咐下来了，少爷还能怎么说。”又，“你赶紧收拾一下，跟我回去睡罢

柳应尚未将冉季秋等回来，先等到了急匆匆而来的五福。

柳应锐地抬起，目光直直盯着五福，“怎么？”

“您让我读书上进，我就只能读书上进，您跟我说不得接近女色，我就连侍女都从来不敢多看，现在，您又改口让我收用安荷，我就必须要让她来伺候，哪怕我并不情愿……”冉季秋抬眼看着冉母，轻声，“在母亲眼里，我究竟是什么？一个无知无觉、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的木桩子么？”

罢了，他在心里安自己，母亲到底是心疼他的，只需知这一点，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在一片沉寂中，乍一听到冉母的声音，冉季秋的手微微一颤，温热的茶水溢出来，溅到了他的书为要，不宜接近女色。”

冉母依旧盯着他，“既给了你，该用的就要用。你年纪也渐大了，只要不是去那等下贱地方，都由得你。”

冉季秋垂下了眼睛，默然无语。

冉母抬了抬手，方氏连忙将茶盏递过去，她接过去，也不喝，就那么端着，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儿子，

冉季秋心里一惊，猛地抬，不安的预感几乎化作实质压在心，“母亲？”

冉母牢牢盯视，得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低不可闻。

冉母喝了一口茶，皱着眉放下茶盏，“去罢，我累了。”

一旁的方氏一听这话不对，连忙喝了一声，“秋儿，不得无礼！”

冉母一拍桌子，厉声喝：“那也比你被人误会是断袖强！”

冉季秋睁大眼睛望着她，只觉脑中轰鸣，一时乱糟糟的，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母亲，我……”他下意识想拒绝，“这、这于礼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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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打算是要落空了。

冉季秋觉得手脚有些发抖，心脏得飞快，脑袋也是一阵阵的嗡鸣。他死死着手指，迎着冉母的视线，犹自强撑：“我只是想不明白，母亲原本不喜我接近女色，如今又突然强迫我、我……”他说不下去了。

冉季秋仍然坐着没有动。片刻后，他轻声：“……母亲眼里，我算是什么呢？”

冉母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眼神冷冷的：“你不情愿？”

――

“你说什么？”冉母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