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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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不自觉就问了出口。

“……很多。”周泽楷说，“前辈呢？”

黄少天的话多固然为全联盟诟病，可要列出全联盟人缘最好的选手，前三名当仁不让有他一席之地。现实不是二维动画，多交才会有多感情互动，周泽楷长相再帅，在男占据百分之七十以上比例的职业圈里，以他腼腆内向的格，很难在队友之外交到几个知心好友。叶修所知的，与周泽楷同期的方锐和吴羽策，甚至刘皓，与这位被捧为荣耀第一人的枪王都只停留在见面问好的关系，自己也主要是与他在场上交，场下放个垃圾话，对着那张脸都有几分不落忍。

“很多，”周泽楷说，“出不去，还有家里人……会担心。”

在职业选手这里，双手通常养护得极细贵，只要天生手形不错，大半都能扔去当手模，被这样细细描摹过，觉细胞与神经的接口噼里啪啦闪着火花，调得极高的感度再上一格，合下面的动作，快感堆叠累积，简直是心得要炸开一般的舒爽。叶修的手刚握住他，周泽楷就急着把他往后推，到底没来得及，白并着温热的水打了他一手。

即使在那份强行渗入的回忆里。

纠缠的双手没有分开，叶修感觉周泽楷下意识握得更紧，手指一嵌进指。以前媒好像报过，轮回给这双手买了保险，多少万来着？

“怕什么？”

把不小心跑的思绪拉回来，叶修盯着交握的两只手，十指交扣是最亲密的一种姿势，而他们……其实绝没有熟到这个地步。

算上前面无知觉的两次，他这已经是在叶修手里的第三次，过后就有些酸。周泽楷闭着眼长长短短呼气，明明眼隔着看不见，他还要再偏一偏，仿佛躲避叶修的目光。

手是人最开放、最不会给人侵犯私人领域感的位，行走递接，迎来送往，陌生人时常也可碰；手又是承载信息最多、肢语言义最丰富的位，勾一下小指，挠一下手背，悄悄握紧，可以传递出这世界上最温柔微妙的讯息。

抛开他在场上惊人的爆发力与华丽到令人窒息的技术，周泽楷的存在，一直是淡淡的，没什么黑点也没什么墨重彩，想捕捉几句鲜明深刻的话都难。就连一起陷入未知的困境，他给人的印象还是淡，关键时刻极给力，绝不辜负期待，平时就安静得总让人忽略。叶修从来没感觉他有什么剧烈的情感波动，或明确的表现出压力，慌乱，最容易情绪的时刻――哪怕是这一刻，被别人掌握着在别人手底下释放，他看上去也只是单纯的害羞生涩，半分隐的抗拒都没现出来。

高过后的感度还在最高一档，没有听到回答，反而被握着手指往自己后送去时，周泽楷双绷紧，隙挤出了一个气音。叶修擎着他的手腕，热水随着进出的手指往更深钻入，酸微，不算难受，只是怪异，难以形容的怪异。他手腕垂着没挣扎，偏了个角度，眼睛睁开瞥着叶修。

“犯规啊！闭眼。”叶修咬着他后

害怕，当然不是害怕在的事，周泽楷似乎知他问的是什么，点点，简短有力一个字：“嗯。”

叶修，他几乎担心自己要进水里。

“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