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良是莠，起码说明一件事——”舒眉停下来，了鼻子，说，“都那么大的人了，待人事还这般幼稚。姐姐你说，他能托付终吗？能保得妻儿安稳无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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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家里负担重，当主子爷的屋里人，月例会比普通丫鬟高出一倍。后来，临到最后关，她可能过不了自己一关，想以已一命换得主子怜悯，多赏几个银两给她家人安葬抚恤。可怜一清清白白的丫，就这样断送了命。”女子的声音低缓，在寂静夜里透出一丝悲伤。

“过了这么久，你肯定觉奇怪，为何四哥边的婢女都没被收房？”

会儿，她重新出声：“告诉一件四哥上发生的事，你可千万别人讲。还记得，那次在凌云山庄，他不吃木耳闹别扭的那出吗？”

“背不背罪没啥要紧的！那丫死得太不值了……”舒眉声音低沉，隐隐带着鼻音。

齐淑婳一时语，没有再说什么。

经她这么提醒，舒眉才隐约觉得事有蹊跷，照说伺候少爷的贴婢女，肯定会有一两个这样的角色。青卉怎地还指着自己给她抬房呢？

“四哥吃木耳过的事，就是那丫细心发现。四哥后来不仅不能吃木耳，连看听都不能够。接到就会想起那丫。大伯母怕坏了自己跟四哥的名声，下了封口令给瞒了下来。这事连大哥都不知。我和二姐也是无意间，撞见四哥半夜到枕月湖畔林子里，给那丫偷偷烧纸祭奠，才无意间得知的。偏偏凌云山庄厨房的婆子们，没侍候过四哥，故此才发生那场误会，让妹妹你背罪了。”

“啊？！”舒眉惊得倏地坐了起来：“怎会这样？！是那女人暗中了什么手脚吗？为了她表妹？”

舒眉沉默了一会儿，说：“真是太不值了，人命就这般不值命吗？可这事，跟吃不吃木耳有何关系？”

后来两人何时睡去的

齐淑婳的声音继续说：“就在你进京的前半年，有位从小伺候他的婢女叫‘翠翘’，原本在大伯母的主持下开脸了，要专门教他人事的。谁知，那丫鬟在天晚上悬梁自尽了。”

“起先也有人这样猜的，后来查出来不是那样……”齐淑婳的声音，在黑暗中顿了顿，“那丫原来早有相好的，老子娘着，非要她接受大伯母的安排，当四哥的通房。那丫争拗不过，就寻了短见……”

这件往事让她不由想起这的原主人——同样为齐峻丢掉命的小舒眉。

于是，舒眉将那天两人之间的交锋，原原本本告诉了表姐。

“还有此等事情，为何不站出来禀明一切？告诉相公都比寻死要好！”

“想来大嫂和她表妹，没少在背后挑拨离间，不然，四哥很少对女子这样的。”齐淑婳不放弃为她堂哥争取机会。

她的心顿时又了起来，讥讽：“敢情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那他为何偏偏对我那样？从上摔下来，我差点没丢掉命。姐姐你猜，醒来后我第一次见他，都对我说了些什么？”

舒眉诧异纠起，说：“掉下车之前的事，我都还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