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出家门。说到底还不是没亲兄弟撑腰,识文断字有什么用?对于男子或许可以作画卖字糊个口,可女子能zuo什么……”芙姨娘神情悲戚,颇有点感怀shen世的味dao。
跟她交待多了,舒眉慢慢了解dao,对方原是举人之女。她父亲生前靠给人当西席谋生,后来家dao败落,跟妹妹逃饥荒出来,路途遇到了老国公爷,也就是舒眉的公公齐敬煦。
“姨娘的妹妹……”舒眉不由关心起来。
芙姨娘眸光一黯,轻声dao:“那年得上了时疫,到底没抢救来,冬天未过完就没了。”说到后面,她已是语不成声,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陪着她舒眉忍不住落了几滴泪。
“姨娘总归还有七弟,将来会有好日子过的,再说大伯不是苛待手足之人”她在一旁温言相劝。
“女子还是得靠男人,才能活得更好。”沉默了半盏茶的功夫,芙姨娘重新抬起tou,“像你都嫁人了,就一门侍候好四爷!最好赶紧生个大胖小子,将来万一男人靠不住,总归还有儿子,嫌弃你难不成连自己骨血都不要了?”
舒眉默然,有些男人渣起来,连亲爹老娘都不认,还遑论什么不喜爱的子女。抛妻弃子的戏码,历朝历代不guan高门,还是民间都没少上演过。
“孩子?大嫂跟大哥到底有何恩怨,怎么他们……孩子……”借着这话题,舒眉趁机问起府里的旧事。
“我进齐府不久,你大嫂就嫁进来了。后来我隐约听说,好似陛下赐的婚。你也知dao,齐府世代勋爵,历代天子都防着咱们,再与掌握重兵的武将联姻,通常是忌讳的。没想到,竟和高太尉成了亲家。那时,老公爷急得几宿没睡着,一月不到的时间,tou发都白了大半。是以他们两口子,起初几年很是不谐。听说成亲后没多久,不知怎么闹翻了。大爷就搬到碧波园去住了,夜夜对着这枕月湖chui箫。”望着听得入迷的舒眉,芙姨娘觑了她一眼。
舒眉不禁想起,在梦中曾出现过的情境。难不成后来那些情节,都是齐屹亲口告诉她的?!
他跟堂姐被人拆散,所以把自己从岭南接来,一来为堂姐在gong里壮声势,二是兑现文齐未完成的婚约。是以,高氏才因爱生恨,恨乌及乌……
想到这里,舒眉不禁问出了口:“大嫂嫁进来前,她可曾认识大哥?”
“或许认识吧?!先帝在时,听说常召集文武大臣、勋贵外戚到西山狩猎。大爷年年都能斩获tou名,被陛下赏赐……早就名声在外了。高皇后多年无所出,听老爷私下跟妾shen讲,高家原先打算送次女进gong的。”芙姨娘抛出一dao惊雷。
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舒眉颤声问dao:“此话当真?这等隐秘之事,公爹是如何知dao的?”
仿佛知dao她会有些一问,芙姨娘平静地解释dao:“莫要看轻了咱们国公府,数代人的gen基。平日只是韬光养晦罢了!”
舒眉顿时领悟:是了,堂姐原是要嫁进齐府的,结果进了gong。接着,齐屹被赐婚与高氏成亲。这明摆着是易嫁嘛!没过多久堂姐进永巷,文家获罪。齐府这边高氏跟齐屹成了怨偶,肯定会有人去查……
突然有个念tou闪进她的脑海里,舒眉不禁问dao:“今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