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母后,皇儿睡着了,儿臣特意来这跟母后请安!”高皇后端着一副恭顺贤良的模样。
心念电转间,舒眉有了主意。只见她从水磨石板地上抬起
来,用颤音答
:“启禀皇后娘娘,臣妇在想,果然凤仪摄人,刚才四殿下还在大哭,您一来他就停下来了……”
大殿下一片寂静,仿佛连
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似的。
说着,她朝舒眉和四皇子
上,停留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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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试探好说,反正她记不得上次进
所发生的一切了。若是以不敬之罪发难,今日怕是难以全
而退了。
“这位是齐都尉家的吧?!”高皇后倏然出声。
四殿下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由望了一眼林太后。
“刚才想些什么?”皇后脸上
出几分笑意。
“刚才他差点要摔倒,哀家训斥了两句。”林太后抬起眼
,扫了她一眼,“皇后怎地有空过来?不照看忱儿了?”语气冰冷,似有满肚子的怨怼。
这话虽是恭维,跟事实出入不大,算是平淡无奇。从她表情话中看不出丝毫破绽,言语间也无任何情绪。高皇后不由对妹妹的话,开始半信半疑起来,心里暗暗责她小题大
。
项忻犹豫了一下,朝他
后跟着的
母望了一眼,又瞟了瞟皇祖母。一番内心挣扎纠结之后,才结结巴巴地答
:“回……回母后的话,儿臣刚刚……”他倏地记起,皇祖母平常告诫自己,不要随便跟人提他的娘娘。尤其是在皇后跟前……
舒眉充耳不闻,直到旁边林秀涵扯她的袖子,她好似才反应过来,朝皇后忙下跪告罪。
跟母后说说。
说着,她特意扫一眼殿中众人的反应。
睃了眼舒眉一,高皇后接口
:“昭容妹妹失察,竟让自己殿里的人都
不好。今后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发生了。说起来也是她福薄,本
当初想派几名有经验的嬷嬷,帮着她照看忻儿来的。谁知陛下拦住,就她那儿人手够了,唉……”说着,她假意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水滞,“她
情也太刚烈了,若是向陛下求求情,何至于……可怜三十多岁不到就……”
“请安就不必了,你替皇儿分忧,照看好忱儿就行了……”说着,林太后好似想起什么,抬眼望向她儿媳,“你要仔细点,皇儿子嗣不多,忱儿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忻儿这孩子可怜啊!”
再怎么厉害,不过是十几岁的丫
。真要有那本事,当初也不会从
上摔下来了。刚才自己拿文展眉的事刺激她,为仅没任何反应,连姿
眼神都毫无异状。若是真是记得,
皇家婆媳对决,其他人只能当木
人装没听见,屏气凝神地等待告辞退场的机会。
林老夫人如入定般,面上无任何表情;郑氏一脸震惊,好像才听说其中真相;刚才带四皇子进来的林秀涵,则面
不屑,对面那唱作俱佳的女人好似影响不到她,一门心思盯着项忻;而舒眉从行礼起
后,就一直盯着殿内紫铜熏炉看。几缕青烟从那儿袅袅升起,四下铺散开来。
舒眉心里咯噔一响:这是试探自己呢?还是借机发难?